“張太婆家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
葉伊問葉招娣，查血煞的源頭的第一步是了解張太婆的家庭情況。
葉招娣冥思苦想一番，說：“沒啥不正常的事情，反正據我所知是沒有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情。”
“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確定？”
葉伊的眼神讓葉招娣心虛。
她看了看左右，支支吾吾地說：“……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發生……張太婆活那麼長，村子裡一直有閒話……他們說她吸了她丈夫的壽命，也吸了她的幾個兒子的福氣……”
“吸了丈夫的壽命？張阿公死得很早嗎？”
葉伊對張阿婆家的事情不是很熟悉。
“張阿婆結過三次婚，三個兒子是和三個丈夫生下來的。第一個丈夫是下雨天出去收稻穀的時候被大樹砸死的，第二個丈夫是夏天去河裡抓魚被水草纏住腳活生生淹死的，第三個丈夫……第三個丈夫據說是修房子的時候從梯子上掉下來摔死的。”
“連死了三個丈夫，張阿婆也是……”
葉家村是個思想保守的地方，張阿婆這種情況很容易被罵成是克夫命，如果她沒有每段婚姻都給夫家生下過一個兒子的話。
“我小時候經常聽到村子裡的老人一邊曬太陽一邊在後麵指指點點，說張阿婆是克夫命，天生的寡婦。後來這些在背後罵張阿婆的人陸陸續續都死了，漸漸地也就沒人再說張阿婆的事情了。”
“這麼說來，張阿婆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了。”葉伊說，“討厭她的人沒一個比她活得長。”
“是啊，張阿婆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人瑞呢！”
葉招娣思想單純，不會因為葉伊的話產生其他的想法，和葉伊隨便說了些村子裡的家常八卦就離開了。
葉伊的麵色更加凝重。
“感覺有點糟糕，”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張阿婆恐怕真的有……”
“你懷疑她是吸血鬼的中國變種嗎？”
騰蛇趴在葉伊的肩膀上大放闕詞。
葉伊說：“聽你這口氣，莫非吸血鬼是真的存在？”
“當然是真實的存在。”
騰蛇洋洋得意地介紹說：“嚴格意義上講，吸血鬼是你的同門。”
“什麼！吸血鬼是我的同門？！”
葉伊皺眉。
這混蛋還真是滿嘴跑火車啊！
騰蛇說：“彆用這眼神看我，我沒有胡扯！吸血鬼也好，黑魔法也罷，甚至是德魯伊，本質都是玄門！隻不過是西方的玄門！就像煉金術和煉丹術是同一棵樹上結出的不同果實，本質是一樣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吸血鬼和德魯伊都是哪門子的玄門？”
葉伊反問騰蛇，它的話勾起了她的興趣。
“吸血鬼是古老的黑暗修行者，因為早期對力量本質理解不足才從血中獲取生命能量，但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人家早不用那麼土裡土氣的辦法了，喝血在他們看來是類似嗑藥的娛樂活動。
至於德魯伊，走的是返璞歸真的修煉手法，他們追求自然本質，通常居住山林，和愛裝逼愛炫耀的吸血鬼們互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