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們談好了價格,他們隻能做價目表上打過勾的事情,過線的事情一樁都不能做。”
朝香院月拿出價目表,給葉伊看:“這些都是可以做的,除此以外什麼都不能做。”
“這些都是可以做的……”
葉伊掃了眼價目表,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
朝香院月沒有覺察到她的不爽,得意洋洋的補充說:“我知道男人一旦興頭上來十匹馬都攔不住,找的都是母的,還有女人,他們對我沒興趣。”
聞言,葉伊才稍微鬆了口氣:“你總算還不是徹底的沒腦子,不然真是……”
朝香院月說:“畢竟我得為他們的性命著想。”
“性命著想……”
葉伊頓時想到了鷹司公爵。
那個控製欲極強的男人如果知道這件事,確實會直接殺人!
畢竟,在真正身份尊貴的人麵前,法治就是個笑話。
“我雖然是個混蛋,但是不做把無辜的人卷進去還要他們捐獻性命的事情,”朝香院月說,“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身體情況都很糟糕。”
“什麼?”
葉伊吃驚,隨後意識到朝香院月說的“為他們的性命著想”指的是自己,而不是鷹司公爵。
朝香院月卷起衣袖,露出紅痕儘頭的蛇鱗片,說:“單輪人品,熙通比我正常太多了。”
“正常……”
葉伊仔細回想和鷹司公爵的幾次接觸,怎麼都不覺得那個控製狂可以和正常這個詞語劃等號。
朝香院月昂頭,看著天花板,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講故事。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露出了殺戮嗜血的本性,經常沒有任何緣由的虐待和毆打我的仆人們。
有時會砸碎花瓶然後用破裂的瓷片劃他們的臉,有時會故意把人推到水裡還不許他們上岸好讓我儘情地欣賞他們掙紮的樣子……
等我開始懂得男女間的事情,我還會隨機挑選長相順眼的人,讓他們在精心布置的舞台上排演顏色,我坐在下麵觀看……
最可怕的是,每次做完這種隻能用變態形容的事情,我都會暫時性失憶,會徹底忘記自己的惡行,會在看著他們流血的傷口露出發自真心的驚恐表情。
我從小就是個壞胚子,我身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真心喜歡我,他們畏懼我,企圖遠離我,又想利用我……”
“我如果是你,我也想遠離這種……這種……”
葉伊不想用“變態”這個詞語形容好友的行為,但是他的做法確實隻能歸為變態。
朝香院月也知道自己從出生時就很扭曲。
葉伊還在欲言又止,他已經主動開腔,說:“我的前二十年人生,幾乎可以用生命不止作死不止來概括,尤其是在遇上熙通和恭子以前。
曾經,我的身邊都是想要算計我的人或是想要恭維我的人,尤其是我的父係家族,他們居然妄想用血緣關係控製我!不過是個提供血脈的工具,竟然也……真是不知羞恥!
除了我的母親,隻有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清一郎和從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做我的受氣包的憐一,隻有他們是真心對我好的。”
“這兩人的名字都聽起來好優雅。”
葉伊挖空心思的讚美著。
朝香院月自嘲一笑,說:“但是他們都死了,為了保護我……死在我手上……”
“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伊小心翼翼的問,直覺告訴她,這是個慘厲的故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