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預料的內容讓葉伊頓感意外。
“原來……”
“你是不是以為八尺瓊勾玉本身就是個傳說，或者說是贗品的贗品？”
朝香院月雖然被尊為神子，卻對神道本身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他當眾翹起二郎腿，吐槽著說：“過年的時候，他把八尺瓊勾玉當新年禮物送給我，我當時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東西不是公認的贗品嗎？然後被他數落了。”
“你……”
葉伊一陣扶額。
朝香院月繼續說：“雖然是殘缺的勾玉，效力比傳說差了很多，不過畢竟聊勝於無。自從帶上勾玉，我的身體狀況比過去好多了，不會動不動被噩夢糾纏，難得做幾個夢，也都是預知夢或是過去夢，挺好的。”
“可是你昨天晚上……”
葉伊依舊記得朝香院月打電話給自己時的惶恐和顫抖。
“昨天晚上是例外。”
朝香院月強作鎮定地說著，點了一支煙：“昨天晚上是純粹的意外，我沒想到會夢見那麼可怕的未來，僅此而已……”
“彆裝冷靜了，你的煙都快掉在地上了。”
葉伊無奈地拆穿事實。
朝香院月見狀，也不再強作鎮定。
他將燒了一半的煙扔進煙灰缸，對葉伊說：“那塊石頭很危險，千萬彆讓人把它打開。”
“石頭已經送到研究所，是師叔名下的研究室，”葉伊說，“他比我們更清楚那東西的可怕之處，他會謹慎處理整件事情的。”
“交給他處理嗎？”
朝香院月吐了口氣：“是他的話，我或許可以放心。”
“你知道他是誰？”
葉伊故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從朝香院月和戰海霆的幾次對話中，她可以確定，他們不僅早就認識，而且互知根底。
至少，朝香院月對戰海霆的認識比自己對師叔的認識要多好多倍。
朝香院月沒有葉伊的那麼多細膩心思。
葉伊“隨口”一問，他便隨口回答，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戰海霆是誰！這家夥的過去比太平洋的海水還要深不可測。”
“是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聽師叔提起過？”
葉伊繼續打擦邊球。
朝香院月此時也意識到葉伊在套話，笑嘻嘻地說道：“也許是他暫時不想告訴你，他是個有很多秘密的男人，做事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有秘密瞞著我，他不想對我說真相，對嗎？”
朝香院月被葉伊的話噎得啞口無言。
少許停頓後，他無奈地回答：“是的，他有秘密，但是——你也有秘密，不是嗎？”
“是啊，我也有秘密。”
葉伊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這時，上課時間到了，葉伊整了下課本，直奔教室。
……
……
嗙！
宋天雪隨手砸了一個明朝的花瓶。
宋天落聽到花瓶落地的聲音，心疼得肉跳：“姑奶奶，你都砸了多少的古董！能不能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