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卻是不動聲色,輕飄飄地接下三師兄的茶,喝了一口,說:“你這帶藝投師的鐵砂掌倒也有幾分火候。”
聞言,三師兄倒也不驚。
大凡鐵砂掌有成的人,總是雙手粗壯如枯樹皮,皮膚表麵透出一股黑色,稍微有點武術根基的人就能看出來。
真正讓他震驚的還是葉伊接他的茶的時候表現出的輕飄自若。
要知道,他常年用雙手插鐵砂,雙手已經有開磚裂石之功,尋常的實木桌子尚且禁不住他的一掌,何況眼前的嬌滴滴的小姑娘。
葉伊喝茶的時候,他也在認真觀察她的手。
皮膚柔軟,手掌、指腹都沒有老繭,指關節、腕關節都沒有練武人常見的突起腫大。
要知道,手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身份和經濟狀況的部位。
哪怕是三胞胎,一個常年農活、一個操持家務,一個養尊處優,她們的手也必定截然不同,何況在他麵前的葉伊還是個練武的人!
練武之人的手怎麼可以細嫩柔滑到這地步,仿佛才出生不久的嬰兒!
但是如果說她沒有武功,剛才又是誰不動聲色中就接下了自己蘊了十成力度的一杯茶!
“姑娘,你練得到底是什麼功夫!為什麼可以……”
男人克製不住,主動問出。
葉伊笑了笑,說:“內家外家一起練,就能有這樣的效果。”
說完,她麵色嚴肅地說:“你太注重外加功夫,遲早會因為內外發展的不均衡而拖累!”
“拖累……”
三師兄楞了一下,隨後麵露苦惱。
葉伊看他並非頑石一塊,也有意點撥一二。
她站起身,走出正堂,站在偌大的庭院中一番打量,說:“裘遼遠倒是有點想法,居然能把院子改造成這樣。”
聞言,唐政不爽,撇嘴說:“姐姐要喜歡大宅,回頭讓我爺爺給您弄個練武場。”
“我什麼時候缺練武的地方?”
葉伊白了唐政一眼,走到兵器架前麵。
裘遼遠本身是內外兼修,兵器架子上擺滿了刀槍棍棒,看起來頗有幾分架勢。
葉伊隨手提起一把雙節棍,說:“不錯不錯。”
但是下一秒,她又把雙節棍放回了原處。
她的目光被梅花樁吸引。
遼東武館的梅花樁自然比不上葉伊的四合院內的樁子精致,但此處的梅花樁每日都有十多人輪流使用,表麵被磨得光可鑒人,頓時讓葉伊頗有些感慨。
裘遼遠確實是用心教學生,他的學生也確實都是用心學武術,可惜有些人學成了武術卻沒有學會武德!
想到這裡,葉伊心頭飛起怒火,走到梅花樁前,深吸一口氣——
“好厲害!”
自她進院子後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的武館弟子們忍不住叫好!
這姑娘的身手當真是行如遊龍,疾若飄風!
難怪一介女流也敢上門踢館!
眾人在心中感慨,同時目光追逐葉伊在梅花樁上的身形,試圖從中看出幾分端倪。
然而,葉伊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所學早不限於武功,身形飄然出塵,每一步都暗藏八卦玄機,武館弟子們才看了幾眼就感到頭暈眼花,眼前血氣湧動,無法繼續觀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