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術法和武學修為是兩回事。
術法爭鬥是完全不見戰火硝煙的比試,但其凶險的程度卻比真刀真槍的拚殺更甚,稍有不慎,輕則重傷倒地,重則性命不保。
李一劍在武學上有天分,但在玄門術法領域卻是一竅不通,看到上海灘鼎鼎有名的“國師大人”居然和幾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南洋人在郊外約戰比鬥術法,難免好奇心起,留下偷看。
“那時也是年輕氣盛,不知道南洋邪術師的陰毒厲害,如果是現在的我,肯定是不敢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的。”
李一劍自嘲地說著,繼續講下去。
“當時,你師父是一個人,對方是三個人,我躲在大樹後麵偷看。
那三個南洋人似乎對你師父很有些顧忌,還沒開始戰鬥就先放出了大量的毒蟲,都是些五彩斑斕的毒蟲,帶頭的一條眼鏡王蛇的身上還有一層黑乎乎的霧氣,看著就讓人害怕。
當然,這些毒蟲都不是你大師傅的對手,它們才被放出來,你大師傅就拍了拍肩膀——他的肩膀上停著一隻全身雪白的貂。
這貂兒可是了得,看到毒蛇帶著毒蟲爬過來,立刻身心如閃電的飛過去,那些毒蟲都不是它的對手,被它好像吃零食一樣隨口咬碎吃掉,帶頭的眼鏡王蛇也是如此,一口咬中七寸,幾分鐘的時間就隻剩下一張蛇皮!”
“師傅的貂兒好威風!”葉伊讚道。
李一劍說:“這是自然,你大師傅當年可是上海灘的‘國師大人’,甭管是政府要員還是黑道大佬或是商界巨子,見到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比你現在不知道風光多少倍。”
“對不起,我給師傅丟臉了。”
葉伊認真道歉。
李一劍其實也不在乎這些,隨手拿起唐政的那碗花膠燉鮑魚,像吃花生米一樣的把花膠撚起來放進嘴裡,三口兩口吃完咽下去,說:“這花膠還算不錯。”
“兩千斤的大黃花魚肚子裡挖出來的花膠,能差到哪裡去。”
唐駿生頗有些討好的意思。
唐政見他笑得如此可愛,忍不住說:“爺爺,我上個禮拜偷拿你的花膠的時候,你可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怎麼現在又……”
“那時是不知道你拿花膠燉湯給老爺子補腎,現在知道了,當然就不在意了。”
唐駿生變臉比翻書還快。
李一劍也是不客氣,聞言,果斷把那塊燉了三天才燉得酥爛入味的兩頭鮑也抓起來,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老唐啊,你手上還有兩頭鮑嗎!再給我弄十個八個,我要帶回去給我的老兄弟換換口味。”
“我……我……”
李一劍的要求讓唐駿生的臉色好像剛被人挖了腎。
“我在hk的家裡還有三個兩頭鮑,難得老爺子喜歡,我……我這就……就打電話讓管家送過來!”
“你真是太客氣了。”
李一劍笑著把碗放下,準備等會喝湯,沒想到騰蛇也早就瞄準了這碗大補的花膠燉鮑魚,他才放手,騰蛇就指揮雪球鑽進李一劍懷裡,讓李一劍隻顧著撫摸它柔順的毛發,沒注意到騰蛇已經鑽到碗裡咕咚咚地喝湯。
葉伊將自己的兩隻寵物的下限表現看在眼裡,無奈的苦笑著。
李一劍此時也發現騰蛇正在偷喝自己的湯,但是雪球的眼神太萌呆太可愛,騰蛇喝湯的聲音又太惡心,他也隻能裝腔作勢地拍了拍雪球的腦袋,說:“下次不許再聽你家壞哥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