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私家宴席,菜色自然和標準的譚家宴有細微的不同。
雖然材料都是一樣,主要的做法也是一致,但是老爺子的選擇更加挑剔,刀工處理更加精致,調味也更加細膩。
不誇張地說,葉伊雖然嘗過無數美味,但如譚家宴這般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並且還有高雅的涵義和典故的菜,卻是第一次嘗到。
“真是太美味了。”
葉伊由衷的感歎著。
跟著葉伊過來蹭飯的李一劍也是笑得嘴都合不攏,說:“老譚啊,你這手藝也是絕了!”
“哪裡比得上你身子骨堅朗,劍法和拳法都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啊!”
已經從葉伊處知道李一劍的身份的譚老爺子對李一劍一通推崇和吹噓。
李一劍雖然習慣了被人恭維,但聽到譚老爺子的馬屁,依舊會笑得整個人都年輕了二十歲,故作姿態地說:“哪裡,哪裡,我就是個比一般人多活了幾年的糟老頭子。”
“那也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譚老爺子恭維著,去下麵關注另一道菜肴的準備情況。
葉伊和李一劍走到扶欄處,欣賞荷葉連連的美景,同時也是一番感慨。
“五十年居然這麼一眨眼的時候就過去了,”李一劍說,“想當年外敵入侵,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人人朝不保夕,如今……如今卻是強國氣勢已現,人人安居樂業……果然是……果然是……”
想到看不到今天的老友們,李一劍流下英雄淚。
他端起一杯酒,說:“老夥計們,我在這裡給你們敬酒了!山河猶在,國泰民安啊!”
“師傅……”
葉伊也跟著擦了下眼淚。
她不敢問師傅的老夥計們是誰,怕那些名字讓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李一劍也是一樣的心情。
將酒水灑下以後,他擦了擦眼淚,說:“丫頭,你們生在盛世,把這種太平生活當做理所當然,但其實……你們習以為常的今天,曾經是多少人窮極一生的追求……和平是脆弱的,非常非常的脆弱,稍微有一點顛簸就可能讓它碎掉……”
“所以才需要國師在暗地裡監督著那些擁有特殊能力卻心懷不軌的家夥們,對嗎?”
葉伊的問題讓李一劍愣住,隨後大笑說:“丫頭,你居然還沒有放棄這件事情。”
葉伊說:“不知道國師的存在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去想這種事情,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就由不得我不去想!”
“你呀……”
李一劍無奈的笑了笑,對葉伊說:“你猜的很對,國師確實存在,當然,它的正式稱呼並不是國師,職責也和古代的國師完全不一樣。”
“那我父親……葉無道……”
“他曾經是國師,二十年前,”李一劍說,“我沒有見過他,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很強,比你兩個師父加起來還要強一百倍的那種強。而且他非常的神秘,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處師承何人,但也沒有人懷疑他作為國師的資格。”
“後來呢?他後來去了哪裡?”
“他失蹤了,二十年前,突然失蹤了,就像他的突然來到一樣。”
李一劍垂下眼睛:“承認不如人是羞恥的事情,但是承認不如葉無道,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爹和師叔……哪個更強?”
葉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