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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薩拉丁有幾分翻臉的模樣。
葉伊耐著性子解釋說:“華國有句老話,叫做愛屋及烏,意思是喜歡一個人會連同他屋頂的烏鴉都一起喜歡,你既然喜歡你的養女,難道不該連她的兒子一起喜歡嗎?畢竟,她是為了這個孩子才……”
“我當然喜歡楚天闊,隻是想到他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肮臟血脈,又會覺得惡心!”
薩拉丁理直氣壯地說著。
葉伊知道自己不該和老吸血鬼較真,所以就換了換題,說:“你知道紫微真人嗎?”
“紫微真人?”
薩拉丁的臉色有些怪異。
葉伊說:“他是我的師祖,也是我之前的華國國師,他是個邪惡的人,六親不認,為了權力可以出賣手足同胞,我恨他,但又必須找到他,因為他綁架了我最重要的師傅。”
“聽起來可不是個好人。”
薩拉丁的神色漸漸恢複,笑著對葉伊說:“找到他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殺了他,還是殺了他?”
“這兩個選擇有區彆嗎?”
葉伊興致勃勃的問薩拉丁。
薩拉丁說:“當然有區彆,一種是殺了他,一種是用手段殺了他。我知道你們玄學中人大多擅長淩駕於現實中的殺人手段,殺人對你們而言也可以是一種極致的懲罰。”
“是的,極致的懲罰。”
葉伊歎息,說:“但是我不想懲罰他,他是個邪惡的人,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必須交給世界本身去懲罰。”
“被世界本身懲罰?真是個新鮮的說法。”
薩拉丁露出奇怪的興趣。
葉伊說:“世界是活物,在方壺聖境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決定讓活物去懲罰活物,唯有如此,才能給紫微真人最真實最刻苦的懲罰。”
“但是活物與活物之間也可能惺惺相惜,狼狽為奸……”
薩拉丁的笑容趨於詭異。
葉伊知道,他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她一直以來都是對薩拉丁敬而遠之的態度,因此,並不在意薩拉丁的心情或是隱瞞,伸了個懶腰就繼續睡覺了。
……
……
宋家大長老找到宋天雪的時候,她正在睡懶覺,身旁是帶了綠帽還以為自己娶到仙女的葉文武。
看到宋家老爺子,葉文武趕緊起床,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子,您……您……”
“年輕真好啊。”
大長老慈愛的笑著,他雖然是個老狐狸,但在與自己沒有利害衝突甚至需要被利用的人麵前,總是能露出最慈悲的笑容。
葉文武頓時對大長老滿心都是好感,圍著床單去給大長老端茶倒水。
大長老卻看著宋天雪,說:“該起來了!”
宋天雪聞言,渾身一震,起床,對葉文武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大長老有點事情要談。”
“宋家的事情嗎?”
葉文武無所謂地問了一聲,就離開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