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男人, 蘇染心裡微微一滯,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我是認真的, 無論是對我們未來的家庭、對我們的關係，對即將到來的婚姻。”看著蘇染, 陸紹一字一句地說道，目光認真而執著。
“還有”，頓了頓, 陸紹目光灼灼地看著蘇染，道：“對你。”
第一次, 陸紹感覺自己說話，比在任何情境下都要緊張。
蘇染：！
陸紹的話…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吧？
看著蘇染一臉愣怔的神情，陸紹勾起了嘴角、低低笑了兩聲，同時又有些無奈。
“你是不是認為, 我想和你結婚、想讓你成為陸夫人、成為我的妻子, 是因為蘇寒？”陸紹問道。
說到“妻子”這兩個字的時候, 看著蘇染，陸紹眼中不自覺閃過一抹柔光。
難道不是？
聞言，蘇染表情微微一變。
雖然沒說話，不過, 蘇染臉上的神情已經透露出了她的想法。
“不是。”
“陸紹？”
“或者說，不全是。”看著蘇染皺眉，陸紹又補充道。
“就我而言, 我知道了蘇寒的存在, 我會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但也僅此而已。”
“在我不知道你是蘇寒的母親的時候, 我甚至考慮過，如果他的母親不好，我會將他直接接到陸家。”
第一次，陸紹對著蘇染說出了自己那個時候的真實想法。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觀點裡，蘇寒是蘇寒，而我是我？”蘇染反問道，沒理解錯的話，陸紹是這個意思吧。
隻是……
蘇染皺了皺眉。
不等蘇染開口，卻聽陸紹又說道：“我這麼說，是想讓你知道，我想讓你成為陸夫人，不是因為蘇寒，不是因為你是蘇寒的母親。”
“而是因為”，目光灼熱地看著蘇染，陸紹喉結微動，終於說出了那句話：“我喜歡你。”
陸紹知道蘇染在這方麵沒有那麼敏銳，甚至於有些下意識地在逃避。
原本他想等著讓蘇染慢慢接受自己，接受自己、不僅是孩子爸爸、更是未來丈夫這個身份的存在。
可是，現在，陸紹突然不想等了。
“！”
陸紹這句話，像是帶著魔力一樣的躥入蘇染的耳朵裡。
雖然，這段時間，怒殺偶爾“出格”的表現讓蘇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來。
隱隱也感覺到了陸紹對自己的不同。
可是，無論是猜到還是感覺到，都不及親耳聽到來得震撼。
而且，蘇染能夠感覺到，“喜歡”這兩個字從陸紹口中說出來，可不像是小年輕談戀愛時候那種“我愛你”、“我喜歡你”、“情深深雨蒙蒙”的說辭了。
陸紹這兩個字說得太過於鄭重。
鄭重到不僅是一種表白，更是在承諾著什麼。
蘇染吧，雖然母體單身多年，也從未想過要找人談戀愛或者結婚什麼的，可這不代表著她就有什麼認知障礙了。
要說陸紹，有錢有勢、性格好、有耐心、有擔當，而且……長得也很帥氣。
這麼一個人，這麼認真地在自己麵前說出這番話。
蘇染的心又不是後來做手術給換的，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觸動。
甚至於，某一瞬，蘇染感覺自己心跳都停止了兩拍。
“你……”蘇染好像聽到了自己此刻聲音中的慌亂。
“是上一次來Ｎ市，在酒店的那個時候嗎？”蘇染問道。
感覺好像就是那一天，陸紹本來想對自己說什麼的。
蘇染回憶著某人的態度變化，卻聽陸紹說了一句：“不是。”
“比那次還早。”頓了頓，陸紹又道。
“在之前？”蘇染有些意外。
“是”，語氣略微停頓，陸紹又說道：“其實我也無法確定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很早。”
“在知道我還有個孩子之前。”這一句，陸紹說得十分肯定。
聞言，蘇染睜大了眼睛。
在蘇寒之前？
蘇寒說過，他和陸紹第一次見麵是在家長會之後，在學校裡。
比那個時候還早？
天！
她和陸紹那個時候才見過幾麵啊！
陸紹也不確定他對蘇染心動具體是哪一次見麵，隻是，他很清楚，那一次，在學校門口遇見蘇染來接蘇寒放學，給他看她選擇房子的那個時候，陸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某個衝動，他想要這個女人。
隻是，那個時候，陸紹以為蘇染有孩子、有丈夫、家庭或許很和睦罷了。
蘇染其實覺得陸紹說得應該不可能，隻是，下意識地又覺得陸紹不會說謊。
“那麼我呢？”突然，看著蘇染，陸紹又問道：“我是否如你期待？”
問這話時，陸紹心裡其實遠不及表麵上的看著那麼鎮定，甚至還帶著一絲緊張。
至於，蘇染，心裡也是一緊。
又不是眼瞎或者腦殘，眼前這個人，怕是沒有幾個人會覺得不好吧？
可是，要讓蘇染馬上說出點什麼來，她好像又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說。
似乎也看出了蘇染眼中的一絲糾結，陸紹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這個問題，不用急著回答。”陸紹開口說道。
原本，他今天也隻是想讓蘇染知道自己的心意。
隻要蘇染沒有排斥他、或者因此而逃避，這就足夠了。
“早點休息。”
“呃，好。”蘇染愣愣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