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漆金剝落,牆粉撲簌簌往下落,露出了裡麵美麗的皮毛,是九尾天狐塗山緋的尾巴。
方令斐一箭射在柱子上,柱子表麵泛起了波光,毫發無傷。
陸星沉停下腳步,等方令斐到他身邊,確定能將人好好護住,才道:“你想吃了我?就憑這幾根布成禁製的尾巴?”
塗山緋冷嘲:“不,還有同你合作的,乖覺的人類!你以為本座怎麼在不驚動你們的情況下,就將尾巴放入柱中?又是為什麼你們選的地方偏偏就是這裡?”
她本來不該多嘴,但現在拚殺,塗山緋也沒有萬全把握,相反,隻要多拖延時間,她布成禁製的狐尾自然會源源不斷地吸收陸星沉的靈力,削弱對方,等陸星沉弱到一定程度,還不是任她宰割?
方令斐微驚:“這裡有人和你串通!”
宗慎皺眉道:“陸哥,我——”
陸星沉打斷了他的話:“止步,我現在誰也不相信。”
雖然宗慎看起來性情正直,不太可能會是和九尾串通的人,但不太可能也代表著仍舊存在那麼一分可能,隻要有這種可能,哪怕再輕微,陸星沉也不會賦予信任。
至於若是誤會了他?以前的陸星沉就是一個驕傲自我的人,現在隻會更甚,誤會就誤會,他並不在意。
宗慎目光微深,他想起係統麵板上在他的努力下,已經到了30的好感度。
30已經能算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但這個主角防備心出乎料的強,也出乎意料的冷漠,這種時候居然都不願意給予一點信任。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布好了網,以前多少難以攻略的主角,最後還不是會乖乖為他奉上氣運,這一個也不會例外。
他不急。
陸星沉並沒有坐以待斃的打算,他一掌拍在牆壁上,這棟質量絕對過關的大樓晃了晃,還留在樓裡的人慌了。
有特事組成員驚道:“陸先生,大樓裡還有人。”
陸星沉淡淡:“禁製不會攔普通人,讓他們出去,至於身懷靈力的——”
“定下今天在這裡捕捉九尾狐計劃的是你們,這棟大樓裡布置禁製的,不是特事組,也是特事組中某些人。我有理由懷疑,比起九尾天狐,你們或許更想送我歸西。所以,等會兒如果大樓塌了,諸位各自保命。”
九尾天狐表達的意思是有人與她串通,但陸星沉懷疑特殊組所有人。
或者說,特事組這樣的機構,能夠容忍一個擁有足以顛複一切的力量,卻又不在掌控之中的人嗎?不,他甚至不是人,他是妖族。
能容忍道術師協會,是因為道術師協會雖然強大,但卻可以被控製,本身也有約束自己的意思,而陸星沉若是失憶憑本能行事的時候,連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因此,他絕不懷疑,特事組不但希望希望九尾天狐下地獄,還希望他一道下去。
畢竟,要布下這禁製,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
有特事組成員看見柱子裡銀白的皮毛,驚道:“昨天晚上放在裡麵的不是這個東西!”
方令斐麵色冷沉,心裡的懊悔無以複加,他覺得若非自己在陸星沉不清醒的時候,尋求與特事組達成和平合作,陸星沉現在現在也不會被反咬一口。
他生氣,陸星沉卻不生氣,不但不生氣,唇邊甚至溢出冰冷的微笑。
還沒有開打,鹿死誰手,誰有能有定論?
作者有話要說:小番外·大學生活(二)
大學宿舍是四人間,方令斐推開門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到得最早,他拿到通知書就在這個城市租了個小房子打工,一到時間就來報道,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
東西已放到了床上,這位來得早的同學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兒,方令斐漫無目的地猜測,或許是和家人一起出去吃飯了。
上大學,多的是一家人出動一起送,他沒有家人,但不代表不知道。
不過沒想到直到晚上另外兩個人都回來了,最早來的室友仍舊不見人影。
快熄燈的時候,一位戴眼鏡的學長敲響了門,麵對開門的方令斐,他笑問:“同學,陸星沉同學是在這個寢室嗎?”
方令斐回頭,兩個室友一個在摳腳,一個在打遊戲,摳腳的叫宋斌,打遊戲的江城,都不叫陸星沉這麼文藝的名。
“沒有!”
學長撓了撓頭:“可宿管老師說就是住的這裡啊,在4床。”
4床?
方令斐將目光落到了隻有行李,空空蕩蕩的床上。
摳腳的宋斌對著門口喊道:“4床人不見的哥們是叫陸星沉。”
學長鬆了口氣,把手裡的幾張紙遞給方令斐:“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了,請學弟幫忙把這個給他。”
方令斐點頭,目光掠過手上的紙的時候,看到了演講稿幾個字。
是明天新生代表大會的演講稿。
他在心裡淡淡地想,這位還沒見過的室友,大概是個學霸。
心裡不自覺浮現常見的好學生形象,瘦瘦高高,穿著乾淨得體,或許靦腆或許溫和,很可能還戴著個眼睛。
這麼想了想,方令斐沒什麼興趣地丟開,反正無論長什麼樣,都跟他沒關係。
隻是將演講稿放到4號床正對著的桌子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床頭貼的名牌。
“陸星沉”——原來是這三個字。
那天晚上陸星沉仍舊沒有回來,方令斐早起出門去洗漱間洗漱的時候,看著桌上整整齊齊的幾頁紙,有點遲疑。
等會兒新生大會就要開始了,他這位室友,不會不參加新生大會吧?那演講又該怎麼辦?
不過他的擔憂明顯很多慮,因為再回來的時候,那張空著的床上就已經坐了一個人。
頭發半長,眉眼深邃,帶著淡淡疲倦的樣子分毫無損他的俊美,抬起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方令斐腦子裡隻飄過一行字——他的睫毛真長。
這個室友和方令斐先前猜測的形象,沒有一點相像。
若說有哪裡搭上邊,也就隻有高了。
方令斐頓了頓,說道:“昨天有人來給你送了演講稿。”
陸星沉點點頭,開口道:“謝謝。”
他的五官本就凜冽俊美,垂眸斂目沉默不語的時候,有一種淩厲而又氣勢強大的傲慢,就像是許多中寫的藏身幕後翻雲覆雨的BOSS,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但開口之後,容貌所帶來的距離感被打破,反而有了年輕人的飛揚和一股特彆的沉靜。
方令斐想,陸星沉這個名字,和他的長相的確很搭。
大概是這位新室友太好看,也可能是對方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彆,方令斐餘光總忍不住關注一二。
然後他就看到陸星沉拿起演講稿,花了幾秒翻了翻。
他那時候沒有意識到陸星沉在乾什麼,直到學校領導讓新生代表講話,陸星沉走上台,空著手,開口的時候,演講詞流利又順暢。
方令斐恍然,他的這位室友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的陸星沉那天穿著廉價襯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演講的時候垂眸看著台下的樣子,卻叫無數人怦然心動。
有前排的同學偷偷拍了照,放到了學校貼吧,他迅速擠走大二經管係的校草學長,大三數學係的男神學霸,成為整個學校女生的白月光。
方令斐刷到一個討論陸星沉的帖子,裡麵的人各種傳遞陸白月光的信息,他偷偷地想,你們這些人大概都不知道,白月光他過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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