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離橘二極遠的漆黑中,虞兮枝也在變幻手中的法術,她搓了丹丸,畫了符,還試圖拔了劍,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都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將這裡照亮了嗎?”虞兮枝有些沮喪地垂下手。
“橘二去找了。”謝君知卻好似一點也不著急:“我們再等等。”
虞兮枝一愣,這才突然想起來,和他們一同進入這裡的,還有一隻小貓咪。
方才她和謝君知這樣那樣,竟然真的將橘二徹底忘在了腦後。
虞兮枝有些愧疚,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啊……那它一個人能行嗎?我們要去幫忙嗎?”
謝君知卻oo@@地在做什麼,虞兮枝等了半晌,手突然重新被對方握住,然後再向著某個方向一拉。
她跌坐在了一片柔軟的被褥上。
“好好入定,你的靈氣乾涸很厲害,再耽擱下去,怕是要傷及靈脈了。”謝君知按在她的肩頭:“橘二到底是小妖皇,境界也有入神,比起擔心他,倒是你現在的情況比較嚴重。此前的大陣雖然是要困住我,卻也讓所有置身其中之人心神浮躁,出劍情緒都多被影響,你也不例外,現在要好好休養才是。”
虞兮枝微微一愣。
那大陣顯然並非一夕之事,恐怕從他們進入這比劍穀開始,大陣便已經存在了,也難怪自己此前總一直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原來竟然如此。
她有些赧然地抓著被子,心道果然自己躺著入定的事情被發現了。
便是謝君知不說,她對自己的情況自然也十分清楚,因而便沒有拒絕,先給自己捏了個除塵訣,再乖巧地滑進被子裡,躺好以後,雖然一片黑暗,她也還是徒勞地眨了眨眼:“那……那你呢?”
謝君知坐在床沿邊,稍微靠在床頭:“我想看著你,雖然看不到,但我可以想象你的樣子。”
他如何想象呢?
自然是上一次,她在千崖峰入定沉眠之時,他一直守在她身邊,所以才知道她入定時的樣子。
念及至此,虞兮枝的耳根瞬間又紅了,她沉默了一會,慢慢探出手,在小幅度地拉了拉謝君知的袖角。
謝君知耐心道:“嗯?怎麼了?”
虞兮枝小聲道:“就……那個……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我這樣便也算是休息了。”謝君知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含笑道。
虞兮枝:“……”
一定要她把話說得那麼直白嗎!
她向著床的另一側蠕動了幾下,再空出足夠一個人並排躺著的位置,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有些扭捏道:“我入定不知要過多久,你一直這樣坐著還挺累的,要不然……嗯……這個床還挺大的,我去那邊,你在這邊……”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她已經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縱使是黑暗中,她也有些想要遮蓋自己已經燒紅了的臉。
謝君知顯然也有些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說話,他越是這樣沉默,虞兮枝的臉便越來越紅,她有些羞赧,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矜持了,但旋即又有些羞惱,心道自己過往看過的修仙界畫本子裡麵,上一刻表白,下一刻不就要結為道侶了嗎,自己剛才分明已經足夠有分寸的了!
黑暗中,謝君知突然笑了一聲,他的笑聲也是溫柔的,邊笑邊握緊了掌心虞兮枝的手,再道:“我當然願意,但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虞兮枝猛地睜大眼睛,震驚道:“我都要入定了,你能對我做什麼?擾人入定,天打雷劈!”
“這裡可是妖獄,天也管不到這裡,雷也劈不到這裡。更何況,若是有雷將這裡劈開劈穿,不是正好?”謝君知輕輕摩挲了一下虞兮枝的手,意有所指道。
虞兮枝猛地抽回手。
她被謝君知的話語說的有些心跳如鼓,卻又眼睛一亮:“說起來,若是我又要渡劫,劫雷會不會劈到這裡?”
“此處靈氣如此枯竭,你要怎麼修煉渡劫?待你入定,我還要將芥子袋裡所有的妖丹靈石都堆在你身邊,說不定還會不夠用,否則,想要在這裡破境……”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輕嗤了一聲:“老禿驢們是不會允許我們在這種地方也有所精益的。”
虞兮枝有些沮喪地“哦”了一聲,她順著謝君知的話去盤點自己到底帶了多少妖丹靈石,冷不防身側突然有了什麼沉沉壓下來的感覺。
虞兮枝豁然坐起身:“你……你乾什麼!”
謝君知躺在床邊另一側,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說這個床挺大的嗎?”
虞兮枝枯坐了片刻,無法反駁,隻得重新慢慢躺了回去。
然而這一次的感覺卻比上次還坐臥難安。
床確實極大,如此躺著兩個人,他們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碰到,然而經文陣陣,卻蓋不過兩人清淺微弱卻好似有些交疊的呼吸,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感更是越來越重,重到根本無法忽略。
虞兮枝心跳越來越快,她一動也不敢動,如此靜默了好一陣,又有些心裡癢癢。
於是她忍不住偷偷從被子下麵探出一隻手,一寸一寸向著謝君知的方向伸過去。
然而她的手才剛剛伸到一半,恰逢謝君知輕手輕腳翻身而起,將芥子袋中的靈石傾倒在她的另一側,於是她的手就正好觸碰到了謝君知的膝蓋上半側。
偏偏她還有些疑惑自己碰到了什麼,忍不住想要上下摸一摸。
謝君知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提回來,順勢扣在了她的耳側。
他自上而下俯身湊近虞兮枝,沉沉道:“你在摸什麼?”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