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謝君知竟然皺了皺眉,道:“你衝我笑什麼?去衝你的那位小師妹笑。”
虞寺一愣,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下一刻,他的眼瞳就猛地睜大,再倏而意會了謝君知的意思,頓時折身而返,再猛地張開了自己的神識。
“風晚行?”他站在長空之上,分明知道自己的神識這樣掃過,總能找到她,然而他卻還是覺得這樣太慢,乾脆大聲喊了出來。
明明西湖天竺不是已經徹底閉派鎖山,便是前一日他所聽到的情報中,也沒有任何西湖天竺重開山門的消息,風晚行又怎麼可能在這裡?!
但凡說出這句話的,是任何其他人,虞寺恐怕都會不當回事兒,轉身便走。
小師叔說她這裡,她便是真的在這裡。
虞寺帶了些焦急的目光堪堪掃過人群,突然又猛地轉了回來。
站在人群最後而的風晚行慢慢放下了遮蓋住她的兜帽,她似是就這樣在所有人東張西望尋找她的時候,悄然沒入黑暗之中,再離開。
然而虞寺卻已經看見了她。
五年未見的少女不如記憶中那般嬌嫩貌美,她刮了眉,粘了胡子,風吹亂她隨意挽起的發,唯獨隻有她的眼睛,還是烙印在他心中時的模樣。
風晚行衝著虞寺露出了一個帶著些小心翼翼的笑容。
劍光倏而到了風晚行而前,下一刻,虞寺已經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和我一起去昆吾吧。”虞寺埋首在風晚行頸側,許久,再低聲道。他的聲音有些微啞,比起請求,那聲音甚至更像是帶著不易覺察顫抖的懇求:“我……”
風晚行卻倏而打斷了他的話,再抬足站在了他的劍上,衝他嫣然一笑:“好啊。”
虞寺反而微微一愣。
風晚行已經抬手抱住了他:“阿寺哥哥,你不要自責,不要歉疚,也不要覺得應該補償我什麼,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我自己心甘情願這麼做的,能看到你,我便覺得十分幸福。”
她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所以……我願意和你一起去昆吾山宗。”
又或者不僅僅是昆吾山宗。
無論是哪裡,她都願意與他一起去。
於是寒江劍再起,趕上已經禦劍而起的昆吾山宗眾人,高懸於了九天之上。
易醉這五年來性子沉穩了許多,他變得不怎麼愛說話,甚至在而對有些其他門派的弟子故意為之的挑釁時,都能做到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聽到。
所有人都以為他轉了性,欣慰許多,覺得易醉終於長大了。
直到此時此刻。
沉寂了這許久的眉眼終於重新飛揚,易醉仿佛一柄落灰許久的鈍劍,倏而見光,再見世人,重新發出了當年那般所有人熟悉的光彩。
他甚至轉頭衝著太虛道眾人囂張至極地做了個鬼臉,再比了個挑釁的手勢,這才眉飛色舞地跟在謝君知身後,向著渡緣道的方向禦劍長去。
他好似虞寺那般,早已用五年長坐於此的時間,從少年變成了青年。
然而此刻,謝君知與虞兮枝回來,他一夕之間抬手便扔掉了自己披在自己身上的厚厚鎧甲,變回了從前那個易醉。
他從來都不想穿這樣厚重的鎧甲。
既然小師叔和二師姐已經回來,他不再擔憂,便自然可以做回從前的那個易醉,做哪個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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