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就在此時,義莊外突然傳來一個雜亂的腳步聲,郭東城臉色一變,向楊易請示了一眼後縱身躍了出去。
不一會兒,手中提著一個漁民打扮的中年漢子走進來。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漁民打扮的漢子一進來就哭聲求饒。
“你是何人?”
“小人李三德,是海邊的漁民,有人給了我十兩銀子叫我送東西給一個叫楊易的人。”
“大膽!竟敢直呼教主的名諱?”郭東城一怒,手上的力道頓時大了三分,直抓得此人哀嚎不已。
楊易擺了擺手:“好了,是什麼人叫你給本座送東西?”
李三德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顫抖著遞給郭東城,信封打開,裡麵隻有幾個普通的銀環和一張紙,楊易一眼就看出這幾個銀環乃是藍鳳凰衣服上的裝飾品。
“欲尋藍鳳凰,落日穀一會!”
紙上隻有十個字卻讓楊易的心懸了起來,顯然藍鳳凰在對方手裡,隻是不知道寫這封信的又是什麼人?有何目的?
楊易將信合上,又向漁民李三德問道:“你可曾見過那人的麵貌?”
李三德搖了搖頭:“那人蒙著臉,看不清容貌。”
“落日穀位於何處?”
楊易將紙條藏於袖中,以他如今武功之強,天下大可去得,對方既然敢提出落日穀一會,他倒要瞧瞧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針對他毒尊楊易。
被嚇壞了的李三德連忙回道:“城南沿著官道走十裡,三麵環山的山穀便是。”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招惹本座。”楊易的語氣中殺機凜然。
郭東城小心地看了楊易一眼,低聲說道:“教主,敵方情況不明,要不要召集一些兄弟過來再去?萬一對方是黑木崖的那幫人可就危險了。”
“不必!本座可不是東方不敗!”
楊易當然有這個自信,長鯨島一行吸收了銀絲蟾的劇毒之後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半步先天之境,現在即便是東方不敗複生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一些魑魅魍魎又有何懼?更何況,對於他來說,多帶人反而是累贅,隻有他和藍鳳凰的話即便是千軍萬馬他也有自信殺出去。
冷秋時節的天氣總是變得很快,上午還是酷熱難當,到了午夜時分,天氣驟然轉陰,濃黑如墨的的烏雲遮天蓋地地鋪展開來,不一會兒的工夫,伴隨著駭人的雷聲和閃電,黃豆大小的雨滴便落了下來,瞬時間,暴雨傾盆而下。
整個天地仿佛都籠罩在雨幕之中,但此時此刻荒無人煙的落日穀一處涼亭之內卻有點點星火,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楊易撐著油紙傘,沿著濕滑的山道緩緩步入穀內,按說如此大的暴雨和濕滑的地麵,他的衣服和靴子上應該沾了很多泥水才是,但其身上卻無半點汙泥水漬,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雨水隔絕開來一般,令人驚異。
借著不遠處涼亭內的燈火,楊易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藍鳳凰,其坐在涼亭之內正不斷地咒罵著四周的人,聲音極大,中氣十足,隻不過四周的幾個黑衣蒙麵人卻好似石人一般任其怎麼辱罵都無動於衷。
既然藍鳳凰無恙,楊易總算是放下心來,接著他的目光就放到了涼亭之前的中年人身上,中年人一身錦衣華服,頜下一縷長須,麵容剛毅方正,滿臉的威嚴之氣,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看來此人便是此次的主事之人了。
不及片刻,楊易已經來到涼亭之前。
“想見楊教主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為了見楊教主不得不用了一點手段,還望楊教主莫要見怪!”
楊易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天底下想見本座的人多得是,但如閣下這般手段的確實是不多見,本座倒想問閣下一句,你難道不怕死嗎?”
“哈哈哈……楊教主言重了,天下誰人不怕死,隻不過有的人想活卻活不了,而有的人即便是想死,閻王恐怕也不敢收啊!”中年人狂笑出聲,麵對楊易這個凶名赫赫的毒尊一點也沒有畏懼之色。
楊易也懶得和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本座已經來了,閣下還是把舍妹放了吧!”
中年人點了點頭:“自當如此!楊達,把藍小姐放了!”
站在藍鳳凰身邊的一個黑衣蒙麵人聞言揚刀一揮,捆綁藍鳳凰的繩子頓時斷開,藍鳳凰怒瞪了楊達一眼,立馬跑到楊易身邊指著中年人說道:“師兄,這個人很厲害,你小心一點!”
楊易對著藍鳳凰笑了笑將手裡的油紙傘遞給她,同時眼神從旁邊的中年人身後楊達身上一掃而過:“五虎斷門刀,什麼時候西北楊家的人成了朝廷的鷹犬?”
“哈哈,本國公就知道瞞不過楊教主,先自我介紹一下,本國公姓常,名延慶,蒙陛下恩典得享鄂國公之位。”
國公?
此言一出,即便是以楊易的定力也微微色變,大明一朝,國公乃是外姓大臣最高的爵位,除了大明朝建國和靖難時封了幾位國公之外,至此上百年也未見任何一個大臣能夠獲封國公之爵位,大明朝國公之位尊貴顯赫,代表著一個家族世代得享榮華富貴,與國同休。
鄂國公!姓常!
楊易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一個名字:“常遇春是閣下先祖?”
“沒錯,沒想到近百年過去了,先祖的名諱竟然還有人記得。”常延慶臉上的笑意越發親切和藹,好似和楊易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令不由自主地人心生親近之感。
“沒想到普天府又重出江湖了!”楊易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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