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真派之所以滲透不進南宋朝廷,一來是因為地處北地,不在朝廷的統治範圍之內,二來就是這位長春子的原因了,幾年下來接連有數位當朝官員死於丘處機之手,朝堂內外自有法度,這等肆意妄為之舉當然讓皇帝趙擴和文武百官對丘處機和全真派沒什麼好印象。
雖然在南宋朝內風評不好,但全真派可不願意放棄在朝堂內的影響力,畢竟南宋是正統的漢人王朝,而朝堂內的那一撮人才是決定整個王朝走向的關鍵,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在掌教馬鈺等人的委托下,丘處機這才再次踏足南宋。
一個修道練武之人想要插足朝廷可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丘處機還是南宋的通緝犯,如果這個身份解決不掉,他是無論如何也施展不開手腳的,後來丘處機得知趙擴唯一的皇子趙詢崇真尚道,並且還在城外紫陽觀拜了一個師父,而他的師父卻是南宗紫陽派的傳人,這才找上山,一來是為了滅一滅紫陽派的威風,順便在趙詢麵前露露臉,二來是打算從趙詢這裡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掉自身通緝犯的身份。
想要滅一滅紫陽派的威風,擊敗楊易是最合適的選擇,白玉蟾是道家宗師級人物,妥妥的先天絕世高手,堪比王重陽的巔峰存在,丘處機雖然自傲但卻不傻,去武夷山隻會自找沒趣,但楊易可就不一樣了,不足二十歲的年紀,即便是從娘胎裡開始修煉又能達到什麼境界?對於這一戰,丘處機信心十足。
“貧道自山下聽到長嘯之聲,料想有道家中人在此突破,欣喜之下特地前來恭賀,沒想到原來是楊師弟!”
“師弟?”
楊易眉毛一挑,語氣中的不屑之色顯露無疑。
丘處機反唇相譏道:“天下道門是一家,師弟之說又有何不當之處?”
“哈哈哈……”楊易驀然笑出聲來,指著一旁仍在揉著全身傷處的眾多羽林衛:“閣下就是這麼對待師弟的?”
丘處機臉色一板,嚴肅地道:“朝廷鷹犬,不思張兵北伐,反而做守戶之犬,即便是殺了也不可!”
“哼!好大的口氣!”
殿頂之上的趙詢飛躍而下:“朝堂內外自有法度,又豈是你一介賊道可以插手的?”
賊道?
丘處機氣得怒火填胸,但趙詢是未來的皇帝,更是全真教布道江南的關鍵人物,即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他也不敢發泄到其身上。
“殿下錯了,貧道所殺之人無一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朝堂之內官官相護,若是貧道不殺他們,他們必然能逃脫罪責,到頭來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哼!狡辯是非!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胡亂殺人,老百姓才受苦呢!”趙詢撇了撇嘴道。
丘處機橫了楊易一眼,嚴厲地說道:“看來殿下是受身邊小人的蒙蔽而不知百姓疾苦啊!”
楊易淡淡地道:“丘處機,你闖我紫陽觀,更打傷守衛在先,此刻又在這裡大放厥詞,汙蔑我為小人,真當我是泥人一般沒有脾氣嗎?”
此言一出,丘處機頓時喜出望外,他剛才還在想著如何激怒楊易,好讓他在盛怒之下和自己打上一場,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楊易竟然主動上當了。
“哦?難道楊師弟要指教一番?”
“指教一番不敢當,不過若是我勝了一招兩式,就請你丘處機對著紫陽觀三拜,以解今日之禍。”楊易道。
“若楊師弟敗了呢?”
楊易笑了笑道:“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
“好!貧道就看看你們紫陽派到底有何神功絕學?”
哐當!
反手拔出背後長劍,丘處機渾身上下勁氣勃發,衣袍獵獵作響們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而在他對麵的楊易不動如山,拂塵挽於臂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著楊易一副平淡的樣子,丘處機怒從心頭起,怒喝道:“楊師弟,出手吧?”
楊易搖了搖頭,一臉平靜地說道:“還是你先出手吧,我怕一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