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全真派想著如何營救丘處機和對付紫陽派的時候,楊易手裡正捧著一襲朱色官服苦笑不已,他將丘處機廢掉並讓趙詢押入大牢當然是想借此機會對付全真派,但對於當官這件事卻沒有什麼意願,相反還有一點抵觸,畢竟前世的他僅僅是國公就殺了兩個,還差點宰了皇帝,可是現在卻讓他上朝當一個五品的郎中,由不得他不抵觸。
“老師,父皇讓你當這個祠部司的郎中主要是……主要是想給你一個名正言順地對付全真派的身份,你切莫放在心上。”趙詢小心地看了一眼楊易後說道。
楊易笑了笑,拿起官服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道:“殿下莫要放在心上,關於丘處機的事情陛下想必應該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全真派甘心淪為異族鷹犬,遇到此等道門敗類我必不可能手下留情,對付全真派一事自有我紫陽派衝在最前麵,殿下且請高座觀戰即可。”
“全真派勢力極大,全真七子都是頂尖高手,老師可有把握?”趙詢又問道。
楊易不屑地道:“守戶之犬罷了,若是周伯通來或許還能讓我忌憚一二,但全真七子那幾人嘛,還差點火候。”
“既然老師有把握那就好了,父皇把這個差事交給我,我便把這個事情托付給老師了。”趙詢對著楊易深深一躬身。
翌日清晨,裝束整齊的楊易出了紫陽觀便直奔禮部衙門而去。
乘坐的馬車乃是由趙詢提供,車內軟墊熏香一應俱全,駕車的車夫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仆役,不僅心思細膩,更懂得官場的一些禮節。
恰值春風和煦,沿路不時地有遊人和馬車交錯而過,楊易盤膝坐於軟墊之上,手捧一本《道德寶章》細細品讀,此書乃是白玉蟾親自注解的《道德經》經義,文簡辭古,玄奧絕倫,在各種道統對《道德經》的注解中算得上獨樹一幟。
越是修煉紫陽**,楊易就越是能夠感覺到道家經義的博大精深和自己對道文理解的淺薄,紫陽**是由北宋紫陽派開派祖師張伯端根據陳摶老祖的《悟真篇》創造而出,越是修煉到後麵,就越要求修煉之人對道家經義有很深的理解,否則修煉的時候一個不慎就可能落得個走火入魔的地步。
修煉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無論是道家、佛教還是江湖上的邪門歪道,沒有一樣武功修煉起來是沒有危險的,隻不過佛道兩家可以通過研讀佛經和道經而加強自身對功法的理解和控製,以此來將修煉的危險降到很低的程度。
邪道功法則不然,絕大多數邪道功法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威力奇大有進境很快,這就為後續的修煉埋下了隱患,就比如楊易前世所修煉的五毒神功便是如此,像這樣的邪道武功越是修煉到高深的地步,危險就越大,甚至走到最後可能如前世的楊易一樣無路可走。
咻!咻!咻……
就在楊易沉醉於書中道家文言的時候,道路兩旁突然攢射出數道寒星,銀光閃耀間,奇快無比地射向楊易所乘坐的馬車。
“嗬嗬,方外之人也有這麼重的殺氣,王重陽好歹也是一代宗師,怎麼挑了你們幾個廢物當徒弟?”
楊易淡淡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下一瞬整個馬車好像是一個被掀開的蒸籠一樣,一股勁氣噴薄而出,飛射而至的飛針好似是被人控製住一樣懸浮在半空中無法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