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易悚然而驚,不知道這‘種道之術’又是什麼功法,竟能讓自己的師父都如此凝重地對待,事關自己的安危,此刻他也有些失了方寸,連忙問道:“師父,何謂種道之術?是一種功法嗎?”
白玉蟾搖了搖頭:“對於這種傳自密宗薩加寺的秘法為師也知之甚少,隻是曾在祖師翠虛真人的手劄中看到過一次,據祖師所言,此法神秘異常,同密宗寧瑪派的灌頂之術並稱為密宗最為神秘的兩種秘術。
祖師手劄裡記載的種道之術也不過半頁篇幅,不過和你遭遇的場景卻極為相似,當年祖師道法大成,功參天人,在藏地遊曆的時候曾同一位吐蕃國的權貴相識,偶然間提起那位吐蕃國權貴的先輩,那人就講了一個故事,據說他的父親在去薩加寺拜謁高僧的時候受高僧撫頂寬戒,好似經曆了一場輪回一般在無意間看見了高僧的一生經曆,在他醒轉的一刹那,高僧含笑而逝。”
“自受撫之日起,性情漸變,趨於身合,神似老僧,終三十九年,路逢薩加寺一高僧,欣然受其三拜,三拜之後返家坐於明堂之上溘然長逝,手持於胸,麵含溫笑,竟如三十九年前為其撫頂寬戒的老僧一般無二。”
這是什麼?
還是射雕世界嗎?
竟然搞出來如此玄幻的事情?
楊易的心裡鬱悶之極,不過是出去一趟,怎麼會招惹上如此玄乎的存在?
“師父,祖師手劄中可曾記載解除種道之術的方法?”
儘管明知希望不大,但楊易仍然不死心地問了出來,任誰接觸到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都會感到頭疼不已,萬一自己像那個吐蕃權貴的父親一樣走在大路上,憑空出來一個老和尚對著自己拜了三拜就殺了自己,這也太給重生人士丟臉了。
果不其然,白玉蟾搖了搖頭,不過看著楊易黑沉如水的臉色他還是寬慰道:“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依為師看來,所謂的種道之術和咱們道家的‘爐鼎’之術應該差不多,左右不過是借人成道,隻要你的修為比薩加寺的那些老和尚高,料想他們也奈何你不得,甚至你或可憑‘道種’之身反噬種道之人,進而修為大增,不過這一切的根基都是建立在你自己的修為上。”
楊易點點頭,一張臉仍然陰沉無比,雖然白玉蟾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對方既然敢將自己當做種道的對象,那必定是有很大的把握對付自己,至少能夠輕而易舉地對付當前的自己,鬼知道薩加寺的老和尚什麼時候殺出來,如此一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一個很急迫的事情了。
“師父,事不宜遲,我打算馬上動身前往蜀地,修撰《道藏》之事絕不能再耽擱了!”低沉的聲音中殺機若隱若現,生死壓力之下楊易也顧不得其它了。
白玉蟾歎了一口氣:“既如此,你便起身吧,修撰《道藏》之事我會聯係那些道門支脈的。不過你終是出家之人,為師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切莫讓種道之術亂了心神而墜入魔道。”
“徒兒知曉了。”
……
辭彆白玉蟾之後,楊易乘坐一艘客船沿著長江逆流而上,向著蜀地而去。
滔滔江水,浩蕩不絕,楊易站立於船頭,雙目半開半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是無思無想的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