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落在兩人後,看著兩人夫唱婦隨的樣子,心裡也由衷地為騰永凡感到高興,沒想到自己這一行竟然會直接促成了滕青山父母的結合,說不定後遇到那位天命之子的時候,滕青山還得感謝自己呢。
“哈哈哈!”
或許是憋不住內心的喜悅,騰永凡忽然大聲笑了起來,他一轉,低頭跟在後麵的袁蘭一時不察撞在了他的懷中。
“這……”
“哎呀!”
兩人一觸即分,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楊易笑了笑,道:“騰大哥,沒想到我今天剛來騰家莊就成了你的媒人,你那裡可有酒?這樣的好子咱們怎麼也得慶祝一番!”
“哈哈……楊老弟!你說的沒錯,你是我騰永凡的大恩人,這你放心,到了家裡酒肯定管飽!阿蘭,族長終於同意咱們倆的婚事了!哈哈哈……”
袁蘭抬起頭,雙眼如星星般注視著自己的郎:“凡哥,我……我今天也……也很高興。”
騰永凡的家是兩幢青石壘成的屋子,四周圍了一圈木柵欄圈出一個院子,院子裡儘是一些石鎖、巨石、鐵槍、弓箭等練武用的器械,進了院子之後,袁蘭就如同來到自己家一樣在一旁生火做飯,而騰永凡則從屋子後麵拿出一壇老酒,渾濁的黃酒倒在崩了幾個口的瓷碗裡,讓楊易喝起來竟有一種彆樣的暢快感。
下酒菜陸續上桌,有熊、狼腿、乾熏羊等各種各樣的食和一些青菜,味道極好,酒過三巡,楊易非要做完飯的袁蘭也坐下來。
待袁蘭坐下來之後,楊易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放在了桌子上。
騰永凡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楊老弟,你這是乾什麼?”
楊易乾了一碗酒,道:“騰大哥,你可不要誤會,這裡麵不是銀子。”
“哦?那是什麼?”
楊易笑了笑,道:“我出於延海城,經常遇到一些從海外來的人,那些人手裡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這個錦囊裡的東西就是我從一個人手裡買來的,放在我那裡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我覺得對騰大哥你還是有些用處的。”
袁蘭注視著那個錦囊,突然道:“好香啊!”
“沒錯,確實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楊老弟,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易從錦囊裡拿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珠,圓珠呈青綠色,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這種珠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似乎山裡的凶獸對這個珠子極為害怕,白天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大延山裡遇到了好幾隻狼,就是因為這顆珠子,那些狼才不敢靠近我。
騰大哥你居住在這荒山野嶺之間,肯定會經常遭遇凶獸,而且我看你的這些吃食,怕都是從山裡打獵而來吧,大延山綿延上千裡,山裡麵狼、虎等凶獸數不勝數,有這顆珠子傍,你打獵的時候也更加安全些!”
其實,這顆珠子根本就不是楊易從海外換的,而是從逍遙宮三長老陳通上搜刮而來,正如楊易所說,這枚珠子確實頗為奇異,尋常的凶獸、猛獸對這顆珠子散發的香氣極為害怕,這一點,楊易已經在大延山裡試驗過。
“不!不行!這太貴重了!”騰永凡雖然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價格,但是僅僅能退凶獸這一種功用,這顆珠子就能賣一個天價數字,他騰永凡隻不過是收留楊易住一晚,吃了一頓飯,又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袁蘭在一旁看到騰永凡將珠子推到楊易的前,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急色,正如楊易所說,像他們這般在大山裡討子的人來說,遇見豺狼虎豹那是經常的事,如果楊易送的是銀子的話,那她怎麼也不會同意騰永凡收下,但這顆珠子對騰永凡和滕雲龍來說簡直就是救命之寶,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其實在她的心裡,還是希望騰永凡能夠收下這顆珠子。
“騰大哥,你就不要見外了,這種珠子我家裡還有一顆,而且我家在延海城,那裡有沒有什麼虎狼凶獸,這顆珠子放在我家裡也就是充當一個觀賞的玩物,但對你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今你我一見如故,我能來到這騰家莊結識兩位,那也是一種緣分,若是你執意不收下這顆珠子的話,那我也沒臉在你這裡住了。”楊易笑著道。
“這……”
躊躇了良久,騰永凡最終接過珠子,鄭重地放在了懷裡,向楊易抱拳道:“楊老弟,那我就不客氣了。”
“凡哥,不如這樣,族裡不是那裡還有一些野山貨和幾十柄碧寒刀嗎?等明你和族裡的人帶著那些東西去宜城,一來護送楊兄弟回住處,二來也可以把野山貨和碧寒刀賣了。”袁蘭道。
騰永凡眼前一亮:“沒錯!從這裡到宜城可不近,而且途中要經過好幾處匪窩,楊老弟,我明天帶人和你一起去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