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都滅亡一千多年了,你們竟然還能傳承下來,也算是不容易。”
楊易淡淡地道:“不過我今出手並非是想救你,隻是青湖島行事霸道,妄然用亮銀短槍襲擊我,無奈之下不得不出手,你明白嗎?”
聶千秋露出一抹苦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說完,楊易就要騎上青鬃馬繼續趕路。
“恩公且慢!嘶……”聶千秋忍不住喊了一聲,或許是這一聲喊牽扯到了體內的傷勢,讓他忍不住臉色變得猙獰,冷汗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額頭,同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楊易皺眉,最終還是放開了韁繩,看向聶千秋:“還有何事?”
緩了幾口氣,聶千秋皺著眉頭顫抖地道:“實不相瞞,我還有一件事求恩公。”
“我剛才說了,出手並非是為了救你,若是你以為因此就可以和我拉扯上關係,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楊易皺著眉頭道。
“我知道恩公此言何意,隻是我自知死期已至,若是不求恩公的話,那我劍宗一脈可就真的亡了!而且,此事對恩公來說或許也有一些好處。”
“哦?”
聶千秋苦笑一聲,看了四周一眼道:“此處並非是說話的地方,雖然青湖島的人都死了,但商隊中可有不少在揚州做生意的商人,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青湖島就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不如恩公先隨我去一個地方,待我將事的詳細經過向你一一道來。
恩公放心,無論此事恩公答不答應,我都願奉上劍宗一脈傳承了兩千年的天階秘典《劍玄錄》!看恩公也是一個懂劍之人,想必不會埋沒了這門功法。”
數後,禹州和炎州交界之地的連綿大山中,一輛破舊的馬車行駛在崎嶇的山道上,楊易和聶千秋兩人已經在這大山裡走了整整三天。
“聶老頭,你說的聶家寨還要走多長時間啊?”楊易一邊駕車一邊問道。
馬車裡傳來一個虛弱之極的聲音:“恩公,還有幾公裡就到了,那裡居住的人都是劍宗遺脈,可惜啊,現在也隻剩下一千三百一十七人了。”
噠噠……
馬車走出一道深穀,楊易隻覺得突然隻見一片光明,眼界頓時為之一寬,原來這深穀之後竟然彆有洞天,類似於一個凹形盆地,四周群山籠罩,進出也隻有深穀這一條道路。
再往前看,不遠處一座高山上,依著山勢起伏而修建有一道兩丈多高的虎石圍牆,盆地內阡陌縱橫,田壟間依稀可見許多影都在拿著一把劍揮舞,劍招不儘相同,但在楊易看來雖然那些練劍的人沒有多麼高深的內勁修為,但是使出來的劍法卻都有可圈可點之處。
“站住!”
剛出深穀,兩道影從一旁的山石間閃掠而出,兩柄長劍左右交互,配合默契地攻向坐在車轅上的楊易。
“咳……咳……住手!”
馬車內傳來聶千秋虛弱的聲音,與此同時,楊易體內的先天真元如火山般轟然噴發,兩個襲來的長劍遞至他前一尺之處,卻怎麼也無法再刺進半寸。
哢嚓!
雙手輕彈,兩柄長劍如玻璃撞到石頭上一樣碎裂開來,而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轟然倒飛出去,好在楊易並無殺心,使得兩人落地之後隻是渾酸疼,並未受傷。
“咳……”
聶千秋掀開車簾,一臉嚴肅地來到兩人跟前:“混賬!怎可對恩公如此無禮?”
“大長老!”
兩個中年大漢看到聶千秋之後露出驚訝之色,但他們很快便察覺到聶千秋體內的傷勢:“大長老,你這是……受傷了。”
聶千秋擺了擺手,向楊易微微躬道:“恩公,前麵就是聶家寨了,咱們過去吧。”
楊易點了點頭,在聶千秋的帶領下向不遠處的山寨行去。
顯然,聶千秋在聶家寨內的威望非常高,一路上不斷地有人彙聚而來,等他們進入山寨中央明堂的時候,外麵已經聚集了絕大多數聶家寨的族人。
“大長老!”
“大長老,您怎麼受傷了?”
“這是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