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乾什麼?”
門外傳來一聲喊,接著一個少年掠入場中,正是聞訊趕來的聶天元,一進院子,聶天元就看到了躺在人群中口吐鮮血、臉色煞白的聶千孔和聶千雄兩人。
“兩位長老!”
聶天元上前兩步,一人一手搭在兩人的手腕上,察覺到兩人受了內傷後憤怒地看向柳家眾人:“今你們若是不給劍宗一個交代,即便是鬨到祖廟兩位老祖那裡,我劍宗也決不罷休!”
“決不罷休?”
柳風山向前邁了一步,麵色冷峻如冰:“一個後天境界的小輩,自以為練了幾招劍法就目中無人,公然挑釁我柳家!
你可知我柳家隨便派出一隊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掉你們整個劍宗,雖說你們自成一脈,但這個世界終歸是強者為王,而你們弱,你們就該死!”
說完,柳風山上突然傳出一股股恐怖的氣息,四周的白雪好似遇見了水般層層化開,而下一瞬柳風山的影驟然出現在聶天元側,五指萁張,化作一張羅天之網,抓向聶天元。
咚咚!
在柳風山強橫的氣息之下,聶天元根本就提不起絲毫的內勁,而當他想要躲避的時候也發現四周的空氣好似牆壁一樣突然之間變得堅硬無比,這是柳風山以強絕的先天真元封住了四周的空氣所致。
噗!
好似是沒有反應一樣,聶天元被柳風山一下子扣住了脖頸,手上稍微用力,聶天元的臉色就漲得通紅,雙腳不斷地在半空中踢騰,但卻無濟於事,漸漸地,聶天元的雙眼開始充血,額頭上青筋密布,一道道細微的血管炸裂開來,片刻間就將他的臉染成了血色。
“好了!”
柳氏一族的族長柳風相開口道:“扣除劍宗一脈三個月的資源賠給柳家,將聶天元提至柳府門前罰跪三天三夜以做懲罰!”
柳風山殘忍地一笑,隨手將聶天元扔在地上,十多年前他曾經和劍宗的大長老楊易在城門口起過衝突,當時兩人對了一招,他還吃了一點小虧,這件事讓他記憶猶新,想來睚眥必報的他對付起楊易的徒弟來,自然是不會留手,若是柳風相不開口的話,在下一瞬間他絕對會廢了聶天元的武功。
“帶走!”
柳風山大手一揮,跟柳風相等人就要帶著聶天元返回柳府。
就在此時,一股微冷的氣息在場中彌漫開來,這種冷不是冬天裡的那種寒冷,而是一種讓人心頭發寒的戰栗之冷。
為在場之中修為最高的兩個人,柳風相和柳風山兩人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股氣息,立時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好似四周有什麼危險的物事一般。
“族長,怎麼了?”察覺到異常的一個柳家先天虛丹長老出言問道。
柳風相麵色冷然,目光穿越高強樓閣看向了一個方向:“《玄訣》!”
“《玄訣》?莫非是……”柳風山臉色一變,目光也隨之望了過去。
“十年了,柳家的人果然還是沒有長進。”
冰冷的聲音傳來,一襲青袍的楊易已然出現在劍宗府邸的廣場上。
“青劍仙楊易!”
“劍宗大長老!洪天城先天境界第一人!”
“天榜排名第二十一的武者!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啊!”
……
“楊易!”
柳家族人全都麵色大變,近些年來楊易雖然從未出手過,但僅憑他排名天榜便是一種巨大的威懾,放眼整個幽州境內,在先天境界內能夠穩壓他一頭的恐怕也隻有那個許多年不曾現的金山尺了。
楊易看了被人擒住的聶天元一眼,察覺到其隻是氣息稍弱之後,淡淡地道:“柳風相,你一個先天金丹武者帶人強闖劍宗駐地,還要帶我的親傳弟子去柳府門前跪上三天三夜,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柳風相還未說話,他旁邊的柳風山目光一寒,眼中殺機隱現:“楊易,十年前一戰你我一招未分勝負,想要救你的弟子,先勝過我再說!”
“勝過你?”
楊易眉毛一挑,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十年間沒有毫無寸進,你這樣的垂垂老朽又有什麼資格和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