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地位,酒會上所有人都對他恭恭敬敬阿諛奉承,他不屑這些跟紅頂白的人,但哪怕他態度冷淡,討好他的人依舊前赴後繼。
而今天,他也給自己破了一個例。
一個暴發戶不知怎的混到了酒會上,希望他能撈他們家一把,為表誠意,還奉上了自己小女兒的照片。
龍澤本想拒絕,可看到照片後,卻鬼使神差地表示願意考慮一下。
那個暴發戶一看有戲,立刻暗示自己的女兒也來了,他腦子一個不清醒,便讓助理池桉跟著那暴發戶去了。這會兒,恐怕那個暴發戶的女兒已經在房間裡等他了吧。
龍澤喉頭有些發燙,他扯鬆了領結,獨自一人回了酒店客房。
但一打開門,迎接他的便是一片黑暗。
龍澤皺了皺眉,卻因為酒勁沒能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下意識摸向燈的開關。然而手剛觸到牆壁,身體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對方是什麼時候靠近他的。
龍澤腦袋有些糊塗了,過了足足半分鐘才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比他還高大強壯一些的男人!
龍澤立刻想要反抗。
他是練過的,一個人對付十個混混都不是問題。
可現在,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對方真的很強,他被從後麵壓到了門板上,竟毫無反抗之力。
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啊哈)
蘇子葉站在門外,麵無表情地俯視著靠在走廊牆上沉睡的少女。
天亮了,他不想讓龍澤醒來後看到原身的臉,便提早出門,打算過會兒裝作來叫早的樣子敲門。卻不想一出門就看到雲染夕,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竟是靠在門邊的牆壁上睡得香。
蘇子葉不輕不重地在她身側的牆壁上踢了一下。
雲染夕被驚醒,眼底還殘留著初醒的迷茫,直到看清蘇子葉的臉後才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
蘇子葉冷漠道:“你怎麼回來了。”
雲染夕聲如蚊蚋:“我沒地方可去。”雲父已經回家了,她不敢回去,隻能回來。
蘇子葉沒再搭理她,而是抬手敲了敲門。
屋裡沒反應。
蘇子葉知道龍澤恐怕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畢竟他昨天晚上可沒留力氣,龍澤最後是暈過去的,今天就算醒過來估計也夠嗆。他敲門隻是做做樣子,在門口等了約莫五分鐘,期間又敲了兩次門,才拿出備用房卡推門而入。
雲染夕全程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蘇子葉進屋後,龍澤果然還在睡。
他上前,輕輕推了推龍澤的肩膀,喚道:“龍總。”
龍總醒的倒是快,不過他一睜眼就下意識揮出一拳,被蘇子葉“慌忙”躲開。而這一拳也牽動了身後的傷勢,龍澤頓時痛苦地皺起了眉。
蘇子葉麵露擔憂:“龍總,你沒事吧?”
龍澤無聲地吸了兩口氣,剛想說沒事,又猛地往自己身上摸了一把,幸好,身上穿著睡衣。
他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男人是誰,又是為了什麼目的而這樣對待他,更可恨的是,龍澤根本無法將這件事的責任完全推到對方頭上,因為到了後麵,是他勾著對方的腰不肯放,對方還因此調侃了他。
“龍總?”蘇子葉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便知道他還是在糾結昨天晚上的事情。
但表麵上還是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做一個一心為上司著想的助理。
龍澤心情糟糕,卻不想讓助理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調整了下心態,一張口,聲音又是驚人的沙啞。
——是昨天晚上喊啞的。
龍澤忍住呼之欲出的怒火,清了清嗓子,平靜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蘇子葉道:“已經八點半了。”
龍澤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一直都是早上七點起,晚上十一點睡,保證了八個小時的充足睡眠,也充分利用了白天的工作時間。但昨天晚上,這個作息卻被蘇子葉打破了,他們一直胡鬨到將近淩晨兩點,這會兒會起晚也實屬正常。
甚至於,龍澤現在還十分困倦,因為他沒休息夠。
龍澤忍著腰酸背痛,扶著床頭坐起身:“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蘇子葉遲疑了下,才道:“雲二小姐在門外等你。”
龍澤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沉著臉道:“她啊,她昨天晚上去哪裡了?”要不是約定了要見她,他也不至於在這間房間裡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那樣,龍澤不可避免地遷怒了。
蘇子葉道:“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把她叫進來問問?”
龍澤冷冷道:“不必了,讓她在外麵等著吧。”
頓了頓,他又道:“你去替我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蘇子葉找到他估計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打理一下自己,便沒有多嘴,不僅出去弄了套乾淨的衣服來,還買了好消化的早餐,給了龍澤充分的準備時間。
他離開的時候,雲染夕還站在門外,等他回來的時候,雲父卻也已經到了。
雲父上一秒還在黑著臉質問雲染夕,下一秒見到蘇子葉便諂媚地迎了上來,詢問昨天晚上的情況。
蘇子葉皮笑肉不笑道:“這恐怕得去問龍總吧,雲先生問我是否有些不合適?”
雲父連忙賠笑,並要求覲見龍澤。
蘇子葉道:“龍總剛剛起床,還沒吃早飯,雲先生先稍等,我進去替你問問。”
雲父自然不敢說不行。
蘇子葉敲門,等到龍澤說請進才推門進去。
龍澤顯然是洗過澡了,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穿著浴袍。雖然蘇子葉事後替他清理過,但龍澤心理上肯定還有疙瘩,就是不知道洗得時候有沒有因為潔癖而把裡麵也洗了——蘇子葉有些惡劣地想道。
蘇子葉將衣服和早餐遞了過去。
龍澤先進浴室換了衣服,一身西裝筆挺地走出來,努力保持著正常的步伐,走到桌邊坐下,準備用餐。
蘇子葉沒有在早餐上做得太過。
龍澤以往隻吃西式早餐,蘇子葉便不可能去買粥來,雖然龍澤現在的狀態喝粥是最好的。所以即便早餐與以往有少許不同,但龍澤心思不在這方麵,便沒有注意到這微小的差彆。
等到龍澤吃完,蘇子葉才道:“雲家父女還等在外麵。”
龍澤填飽肚子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他無從得知昨晚的男人是誰,便隻能將責任遷怒到牽頭的雲父和雲染夕身上,立刻讓蘇子葉把他們帶進來。
雲父見到女兒站在門外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這會兒進來也是戰戰兢兢的,打算說些討饒的話。但沒想到他還沒開口,龍澤就已經大發雷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雲父隻來得及承受一波狂風驟雨般的怒火,就被凶殘地趕了出去。
蘇子葉咋舌,敢情把人叫進來就是為了罵一頓出氣啊?
他默默地關上了房門,轉身,就看到龍澤背著手站在窗前,俯瞰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這間客房位於酒店的最頂樓,三十層高,看下去世間的一切都仿佛縮小了一百倍。
蘇子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天晚上。
昨晚他們在床上度過的時間其實十分少——第一次是在門口,龍澤趴在門板上,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第二次龍澤則被他用大獎杯驅趕著爬到了落地窗間,兩個人對著窗外的夜景互動了一番;第三次才回到床上,而龍澤也是在臨近尾聲的時候承受不住,失去了意識。
三次就歇菜,這體力看來還得鍛煉。
蘇子葉不合時宜地想道。
這時,龍澤說話了:“天涼了,是時候讓雲氏破產了。”
蘇子葉:“……”噗。
其實不用龍澤出手,雲氏也已經翻不了身了,不然雲父這回也不會鋌而走險賣女兒。
原文中,雲家的確因為雲染夕而重獲新生,可惜這家人都是忘恩負義之徒,覺得雲染夕本身是私生女,已經丟儘了雲家的臉麵,這次居然又靠身體換來了這麼大的報酬,一定和她的生母一樣是個會勾人的狐狸精,對待雲染夕的態度愈發不堪。
其實原文的價值觀是有些問題的。
女主生母當初的確是被雲父欺騙了,可最後還是生下了女主,為了所謂的“可憐的無辜的小生命”,將女主陷入未來的困境。而雲父的原配本應是受害者,可她卻屢次用犯罪的方式傷害女主,在享受了女主為家族帶來的利益後,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她虐待她,將自己原本的優勢揮霍殆儘。
其他極品角色,包括雲父、雲父的兒女,龍家的各色人等就不一一敘述了。
就連原文的男主也讓人一言難儘,連未成年也下得去手。
幸好蘇子葉及時替他掰了回來,不然可就犯罪了呢。
當然了,蘇子葉的這具殼子也有大問題,雖然三觀沒啥問題吧,但無私奉獻的忠犬,不,嚴格來說是舔狗,蘇子葉最瞧不上了。
整體來說,這本書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蘇子葉安靜地站在龍澤身後,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對方的側臉上,仿佛在等待上司的下一步指示。可如果龍澤這時注意到蘇子葉的話,就能發現他眼底蘊含的情緒能讓人心驚。
準備讓雲氏破產後,龍澤並沒有因此消氣。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讓酒店把昨天晚上的監控都調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因為審核卡住,沒能及時替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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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