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暗撩 西瓜尼姑 8218 字 3個月前

第2章

第二章

封岩在蔣家吃完飯,就和蔣文忠去書房談事情。

蔣蘭舟和他的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憐。

吳阿姨泡好了兩杯茶,準備送到書房。

蔣蘭舟在走廊裡接手茶水,乖巧一笑:“我來吧。”

敲門,聽到裡麵回應的聲音,蔣蘭舟推門而入,蔣文忠和封岩兩個人還在聊正事,沒有要停的意思。

封岩手裡拿著一份簡曆,低頭瀏覽。

蔣文忠直挺挺地坐在書桌前,儘管已經退伍從商,卻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個軍人該有的姿態,他的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慣有的嚴肅:“他是我以前一個舊部下的兒子,今年剛退伍,入伍期間成績還不錯,他的簡曆我已經審核過一次,應該符合你的用人標準。如果你覺得合適,可以安排一下麵試。”

封岩的安保公司,除了公開接一些企業的安保工作之外,他自己手下還有上百名優秀的保鏢,統一住在海市交通便捷的高檔小區裡,替他負責一些更加私密的事情,譬如護送物品或者特殊人物。

這些優質的保鏢,每一個都要通過封岩的親自審查,蔣文忠偶爾會向他推送一些相當不錯的退伍特種兵。

年輕士兵退伍再就業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在封岩手底下從事穩定的高薪工作,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封岩匆匆掃完簡曆,點了一下頭,“哥,你聯係他明天直接去我公司就行,還是找黃秘書。我明天去珍品那邊有點事兒,就不親自麵試他了。”

蔣文忠頷首,又問他:“最近你往珍品跑得很勤?”

封岩揉了揉眉骨,換了個輕鬆的姿勢靠坐,“嗯,今年下半年都要泡在珍品。最近海市有人頻繁往京市變賣古董,都是珍品在接手。”他微頓片刻,繼續說:“青州市園林博古館今年要籌備幾次大型展出活動,響應京市保護文物的號召,他們除了找我們這邊省博借文物展出,還想找珍品借幾件私人物品出展。”

這些都是大額交易或者十分重要的任務,封岩必須親自盯著。

蔣文忠意味深長地點了一下頭。

蔣蘭舟先將一杯茶端向蔣文忠。

桌麵上,一張三口之家的全家福,觸目可及,那是蔣文忠和他的現任妻子姚瑤以及他們小女兒蔣西月的合照。

姚瑤母親病重,她帶著蔣西月回老家去探病,蔣文忠前幾天特地去看過臥床的丈母娘,因公務纏身,隻能提前回來,正好是暑期,姚瑤母女暫時留在了那邊。

桌麵的另一側,是蔣蘭舟幼時的一張獨照。

而她病逝母親的照片,已經被蔣文忠收進了抽屜,緊緊鎖住。

蔣蘭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卻不動聲色地壓下情緒,穩穩地將茶放在蔣文忠麵前。

隨後,她又將另一杯茶,彎腰,擱在沙發上的封岩麵前。

封岩伸手去接,替她托了一下茶盤,用長輩的姿態點了一下頭,說:“謝謝。”

蔣蘭舟揚唇,微微一笑,妥帖不失禮數。

封岩喝著溫度適宜的茶水,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蔣文忠桌麵相框上。

“蘭舟,工作考慮好了沒有?”蔣文忠換上略微輕鬆的語氣問道。

蔣蘭舟抱著茶盤,如同下屬對待上級,一板一眼地回答:“找好了,簡曆已經投出去,明天就要麵試。”

蔣文忠有幾秒鐘沒說話,想了想,才點著頭說:“那好吧。”

封岩放下茶杯,往沙發上一靠,眉眼平淡地看著蔣蘭舟,問她:“投的哪家公司?”

蔣文忠立刻笑起來,“海市和你專業有關的公司,你封叔叔應該熟。”

蔣蘭舟眨眨眼,笑容無可挑剔:“想走後門我就不去投簡曆了。”

說完,她就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蔣文忠邊歎邊笑:“女兒大了管不住。”

封岩有點走神,眯了眯眼,淡淡笑著:“蘭舟已經很好了。”

蔣文忠笑意欣慰,這些年蔣蘭舟的確很讓他省心,即便是他原配妻子去世後。

“封岩,今晚在不在家休息?”

封岩的父親是蔣文忠爺爺的忠實部下,封岩的父親是蔣文忠的父親從小帶著玩到大的,蔣文忠大封岩十五歲,封岩也是打小和蔣文忠一起長大,親如手足。不管蔣文忠家庭幾經變化,蔣家一直留有封岩的專屬客房。

“不了,公司還有事,司機剛給我發信息說已經到了。”封岩起身要走。

“那我就不送你了。”

封岩輕壓下頜,離開了蔣家。

司機正等在門口,車子都沒熄火。

封岩卻沒立刻上車,他點了根煙,煙霧繚繞,抬頭看去,蔣蘭舟房間的燈還亮著。

車裡開著空調,他索性在蔣家門口抽完整根煙,才上車離開。

蔣蘭舟站在窗簾後麵,看著遠去的黑色車輛,無意識地將牆上的海報摳來摳去。

她撥出了孫譽衡的電話,很快就接通,直截了當地問:“珍品公司你熟嗎?”

孫譽衡喝咖啡提神,完成今天白天推掉的工作,“有來往,我家老爺子前段時間還找珍品公司寄送了一枚印章,是我負責的,我有他們老板秘書的聯係方式。怎麼,想到這裡去?”

“能去嗎?”

“想去什麼部門?”

“隨便,臨時工、實習生都行。”

“包括清潔工?”

“清潔你的腦殼兒啊?”孫譽衡很受用蔣蘭舟的玩笑話,他摩挲著嘴唇失笑,“今天有點晚了,明天給你答複?”

“好。”

電話掛斷,孫譽衡一口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他家門口有一道一米五高的台階,護欄隻有幾十公分高,他的球從台階上滾下去,他想就近翻越護欄,跳下去撿。他的母親抱著他說不可以,他的父親卻訓斥他母親,說:“你今天阻止他,明天他還是想去,乾脆就讓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跳下去,不管是死是活,肯定就沒有下次了。”

孫譽衡懵懵地跳了,輕微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