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暗撩 西瓜尼姑 9446 字 6個月前

蔣蘭舟篤定地說:“我覺得你行。”

李博文認真思考了下,他是比較害羞,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社交,而且隔著網絡,他比較敢說話。

他想了片刻,說:“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看走眼了怎麼辦?畢竟沒親手摸到,可能出現偏差。”

蔣蘭舟打了個慵懶的哈切,眼角泛著微光,說:“那你就往假了猜,現在有幾個手上有真東西的人,會在網上找人鑒定?就算有,也不值幾個錢,你怕什麼。”

李博文著急了:“那怎麼行!”

蔣蘭舟挑眉問他:“那你說該怎麼辦?”

“拿不準我就老實承認,總比敗壞了名聲強,我隻鑒定我拿得準的就是。”

蔣蘭舟笑掃他一眼,道:“你自己都有主意了,還問我乾嘛?”

李博文回頭一想,才明白蔣蘭舟的用意,他不是不知道怎麼辦,隻是不夠有信心。

貧窮和自卑,刻在他的骨子裡。

他臉紅透了,誠懇地說:“蔣蘭舟,謝謝你。”

“留個微.信,以後有事手機聯係。”

蔣蘭舟摸出手機,讓李博文掃她。

李博文慌忙掏手機加好友。

蔣蘭舟邁著步子往辦公室去,李博文在她身後大聲說:“再見。”蔣蘭舟朝背後揮了揮手。

李博文握著手機發笑,剛準備從這一層的入口進技術部,羅教授恰好站在辦公室門口,視線還停留在蔣蘭舟的背影上。

“師父,您準備去吃飯?”

李博文問候了一句。

羅教授六十出頭,是老頑童的外形,半長不長的頭發黑白夾雜,臉頰經常性發紅,表情總是笑眯眯的。

他剛換下工作服,西裝還沒穿舒服,活動肩膀調整好,就問李博文:“那小姑娘是誰?”

李博文熱情介紹:“叫蔣蘭舟,京大曆史係畢業的那個。”

羅教授一拍腦袋,想起來昨天見過蔣蘭舟穿旗袍的照片兒。

皇家跟民用的玩意兒,氣質千差萬彆,像他這樣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區彆。

他記得照片裡蔣蘭舟,金尊玉貴地立在那兒,跟一尊品相完好的禦用瓷瓶兒似的。

不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閨女。

“難怪了。”

羅教授剛也聽到了蔣蘭舟給李博文出主意的對話,要沒點底氣,有些話可不敢胡說。

李博文沒聽懂,就問:“師父,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找人小姑娘做什麼?”

李博文避開羅教授的眼神,回答說:“找她說點兒工作上的事兒。”羅教授笑了一下,沒追問,他知道李博文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就隻說:“忙你的去。”

李博文點點頭,轉身進辦公室去。

師父師父,如師如父,羅教授對他的確是如父親一般的存在。

當初他本來就是被調劑到曆史係的,以他的家庭條件,他根本沒打算讀研究生,更沒想過讀博士。

如果不是羅教授經常帶著他去教職工食堂吃飯,又送他飯票,一路照顧他到二十七八歲,他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做一個碌碌無為的人。

母親生病的事,李博文無論如何也對羅教授開不了口。

.

蔣蘭舟並不知道她誤打誤撞,在羅教授麵前刷了臉。

回到辦公室,她聯係了大學同學裴爽,簡單說明狀況。

裴爽人如其名,是個豪爽大方的京妞兒,大學四年,蔣蘭舟跟她關係最好。

裴爽一畢業就搞網絡直播去了。

她家三代往上,都是從事古玩這一行,她的爸媽,都在京市負責修文物。

裴爽媽媽也姓羅,真要往上追溯,搞不好和羅教授同宗。

裴爽聽說李博文是個動不動就臉紅的男孩子,還是個高學曆的同行,立刻就答應了。

蔣蘭舟忙著在中間牽線搭橋,和李博文經常一起用餐。

加之她這兩天工作任務本來就多,真沒功夫想彆的事兒,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彆人。

偏有人跟她最近一樣,眼神兒不大好,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胡倩雲撞完人就跑,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蔣蘭舟肩膀生疼,她吃痛地揉揉肩,不明白胡倩雲發什麼神經。

直到再次和李博文用餐的時候,蔣蘭舟才發現,胡倩雲竟然就在不遠處窺探他們,畏畏縮縮,賊似的。

蔣蘭舟唇抿輕笑。

哦,胡倩雲喜歡李博文。

不光胡倩雲喜歡李博文,行政部門好幾個年輕員工,都對李博文很有好感。

畢竟整個公司裡,就李博文看起來清爽溫柔,對於普通人來說,條件尚可,特彆適合居家過日子。

蔣蘭舟麵上忽略這些人的小心思,一心一意幫李博文解決眼前問題。

二人從往過密,落在同事們的眼裡,儼然一對,風言風語茂盛生長。

洗手間是公司裡開展八卦大會的好地方。

蔣蘭舟上廁所的次數多了,總有一次能撞上彆人議論她,這次的話,比之前的還要難聽。

“蔣蘭舟不會真的跟李博文在一起了吧?”

女員工用包裡的小鏡子補口紅,張大嘴巴像頂著一張鬼臉,說:“有什麼不可能,上次她穿旗袍的第二天不是沒來嗎?誰知道是不是在金主麵前失意,準備收手找老實人接盤。”

“李博文真太單純。”

女員工聳肩一笑,說:“胡倩雲肯定不會忍心讓李博文接盤的。”

“那就太……”

話說到這裡就沒了,傳入蔣蘭舟耳朵裡的,是鏡子落地,碎掉的聲音。

她從洗手間出去,封岩臉色冰冷地在洗手台洗手。

八卦的女員工,早就溜之大吉,鏡子的碎渣都沒收拾。

蔣蘭舟淡定自如地洗完手,轉身離開。

封岩垂眉,不緊不慢地用衛生紙擦乾淨手,每一根手指都不放過,包括指縫都擦得乾乾淨淨。

他認真的樣子,像在精心擦拭一件重要物品。

和上次不同,她連拿衛生紙砸他,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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