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開始震動,蔣蘭舟以為是孫譽衡把她電話給孫琴了,拿出手機一看,是封岩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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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岩和潘石佑談妥了今天的事兒,潘石佑又回去招呼大眼男人,他從二樓下去,準備先送蔣蘭舟回去,就在樓梯上撥打了蔣蘭舟的電話。
蔣蘭舟掐了電話,繼續找孫琴的車。
封岩不厭其煩地打,蔣蘭舟索性無視。
最後來了個陌生電話,蔣蘭舟擔心是孫琴打來的,就接了。
但聽到封岩的聲音,蔣蘭舟也沒有太意外,他語含慍怒道:“怎麼不接電話?”
蔣蘭舟語氣冷淡:“我說了跟朋友一起走。”
封岩徹底火了:“朋友?姓鄧的?我不是跟你說了他——”
蔣蘭舟暴躁地打斷他:“總之我不想坐你的車,我也不會坐你的車!”
電話那頭默然一瞬,封岩耐下心問道:“為什麼?”蔣蘭舟譏笑一聲:“你覺得你對我說兩句三句軟話,我就什麼都該聽你的?憑什麼啊封岩?難道我爸還囑咐過你連我坐朋友的車也要管嗎?”
一陣長久的沉默,取代兩人的談話。
蔣蘭舟情緒平穩後,冷靜地說:“你愛告狀就去告狀吧,隨便你。我要掛了。”
封岩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坐我的車,或者羅教授的車,二選一。”
蔣蘭舟雲淡風輕道:“您要耳朵不好使,就去醫院割了。”
很不巧,小鄧總和狐朋狗友們來了,他看到蔣蘭舟對電話裡的人說話挺不客氣的,臉上堆滿了笑問:“誰惹我們蘭舟小姐不高興了?”
蔣蘭舟放下電話,微笑說:“沒什麼,一個死皮賴臉非要讓我坐他車的人。”
小鄧總笑嘻嘻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蔣蘭舟無奈道:“是啊,誰知道呢。”
這才掛了電話。
封岩已經到了停車場,遠遠地看見蔣蘭舟和小鄧總他們站在一塊兒,他挺拔修長的身體隱沒在巨大建築物的陰影之下,和黑暗融為一體,像隱沒在叢林的巨獸在暗處盯著獵物。
車就在附近,他坐上主駕駛位置,啟動車子,朝蔣蘭舟所在的方向打方向盤。
小鄧總還在和蔣蘭舟熱聊,他試探著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孫琴的車往這邊閃了一下,她從車裡招手,聲音爽朗:“蘭舟。”
蔣蘭舟看了瑪莎拉蒂總裁一眼,順勢拒絕小鄧總:“不用了,孫家姑姑來了。”
小鄧總不好強求,隻揮著手說:“路上小心,蘭舟小姐回去記得給我打電話。”
蔣蘭舟笑而不語,等孫琴的車挺穩了,直接上了後座。
封岩在車裡,親眼看到蔣蘭舟坐著瑪莎拉蒂走了。
他對這個品牌的車沒有好印象,但還是一眼認出型號,他記下車牌號,用語音控製,打了個電話給黃秘書。
“……幫我查一輛車,看看車主是誰。”
封岩一邊跟在瑪莎拉蒂後麵,一邊交代詳細信息。
黃秘書沒有掛斷電話,很快就出了結果,說:“車主叫孫琴,是個女人,五十四歲。”
封岩眉頭皺了一下,孫琴這人他認識,孫家的大公主,在外是個優雅知性的氣質女性。
孫琴和小鄧總差著輩分,顯然不會是一路人,蔣蘭舟怎麼會上她的車?
封岩想不起來有用的信息,就問黃秘書:“孫琴有沒有孩子?”
黃秘書回答他:“有一個女兒。”
“知道了。”
封岩結束通話,跟了一路,基本上快跟到大院,才調頭去了一個私人會所。
去的路上,他又讓人查了一下孫琴女兒的相關消息,卻得知她女兒在法國留學,並不在國內,不過她女兒和蔣蘭舟是一個高中的校友。
封岩認為合理的猜測是,蔣蘭舟因為孫琴女兒的原因和孫琴認識,所以孫琴才送蔣蘭舟回家。
封岩驅車趕到私人會所的時候,潘石佑正獨自摟著手機,靠單人沙發上看一件寶貝,他一邊看一邊罵:“他媽的,這鼻煙壺真好看。”
潘石佑舉起手機,展示給封岩看,心情很複雜地說:“你說這幫人怎麼這麼會投我所好?”
他就好這口,喜歡收藏鼻煙壺。
封岩走到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掃了潘石佑一眼,說:“你說他們怎麼會知道?趙映晴今晚贏了?”
兩個不相乾的問題,點醒了潘石佑。
今晚打牌的錢是潘石佑出的,封岩當時接手也沒來得及自己拿錢,趙映晴接手更不會拿自己的錢,她贏的錢,也都如數交給給潘石佑。潘石佑當然不小氣,他見贏了不少,隨便抓了一部分給趙映晴。
要不是封岩提醒,他不至於多想。
畢竟趙映晴跟了他很多年了。
潘石佑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刪了鼻煙壺照片,揪著眉毛問封岩:“怎麼你沒收到什麼討好?”
封岩聳肩,反問潘石佑:“拿什麼討好我?”
潘石佑笑出聲,“忘了,你屁愛好沒有。”他幸災樂禍看著封岩:“我看你以後肯定栽女人手上。”
封岩點了根煙,他忘記這是他今天抽的第幾根煙了。
他吐著霧白的眼圈,眯著眼失神道:“是麼。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Sorry,今天的內容丟存稿箱忘記設置時間了………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