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岩笑容變淡:“不太好的夢。”
蔣蘭舟心疼地問:“
什麼不好的夢?”
封岩想了想,挑了些記憶深刻的說:“夢到你跟我說男同學欺負你,夢到你說你還是想你媽媽,夢到你生病,夢到你祝我生日快樂。有一年生日那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手機裡什麼都沒有,沒有你的祝福,沒有你的訴苦,沒有你的隻言片語……其實還有好多好多碎片化的夢,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蔣蘭舟眼圈紅了,低聲說:“對不起。”
封岩抱她更緊,溫聲說:“不是什麼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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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舟想起封岩今年的生日,很內疚地解釋:“你生日那天,我和李博文在圖書館寫論文,有論文羅教授才收我去技術部,我才能跟你一起去青州市。借展活動時間太久,如果不跟去,我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你。我會想你。”
封岩卻笑說:“你不去我也不會去的。”
蔣蘭舟抱怨道:“但你那時候又沒告訴我。”
封岩:“嗯。”
蔣蘭舟竊喜道:“幸好去了。你看我抽的姻緣簽多好啊。”
封岩沒說話。
蔣蘭舟還沉浸在回憶裡:“那天……我們像普通情侶一樣逛街,什麼都不用顧慮,我還牽了你的手,雖然被你躲開了。”
她又跟他十指相扣,這次封岩沒躲,反而緊握住她的手。
蔣蘭舟趴在封岩肩頭,偷偷在他耳邊說:“你是第一個,也做最後一個,好不好?”
封岩沒正麵回答,但他已經被她撩撥得需要滅火。
周末的兩天,實在不需要出門,在房間裡就夠快樂。
但周一的時候,還是要上班。
蔣蘭舟定好了鬨鐘,封岩跟著被吵醒,他睜了睜眼,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隨手拉著起床的蔣蘭舟,嗓音啞啞的:“彆去了。”
蔣蘭舟一邊紮頭發一邊說:“不行,我不想在羅教授手裡曠工。”
封岩拉倒她,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低聲說:“可我早上很難受。”
蔣蘭舟推他一把,立刻跑開,壞笑說:“你自己解決。”
封岩隻好爬起來捉她。
蔣蘭舟眼看要遲到,不情不願地問:“你是發qing了嗎?”
封岩含笑的眼裡冒著火星子,說:“等你舒服的時候,你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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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舟不知道會不會,但當務之急是請個假,她很嚴肅地跟封岩說:“就半天,下午我就去上班。”
她趴在床上,準備拿手機編輯請假短信。
封岩趴在她身上,看著屏幕上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像一道催促的符咒,他吻著她的後頸說:“把工作辭了,我跟老潘說。”
蔣蘭舟搖頭說:“不要。你不可能一個半月完全不工作,我不想做一個在家裡等你的女人。我等你已經等的夠久了。”
“好。”
封岩失落中,又慶幸蔣蘭舟有這樣的理智,他希
望她能永遠保持。
蔣蘭舟請完假,丟開手機,勾著封岩的脖子。
在這件事上,生疏和羞澀,讓她還是拿不到主動權。
但她似乎有一點點體會到,封岩說的快樂是什麼。
蔣蘭舟看著封岩釋放完之後迷離的眼,輕觸他的眼睫,笑著說:“去年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是今天的結果。”
封岩捏著她的手腕親吻,淡笑問:“這麼篤定?”
蔣蘭舟笑容狡黠
:“還記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嗎,你好鎮定,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嚇,隻是冷靜地推開我,當時我就知道,你完了。”
封岩輕捏她臉頰,問:“你那時候膽子真大,就不怕我告訴你爸?”
蔣蘭舟有點小小得意,“你不會的,你舍不得我爸揍我。”
封岩不置可否,蔣蘭舟說的對,他舍不得。
從她主動出擊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勝算。
下午,蔣蘭舟讓封岩送她去上班。
到了公司門口,蔣蘭舟解開安全帶,問封岩:“你回家嗎?”
“我去公司。”
這個周末,他摁掉的電話太多了。
兩人分道揚鑣。
蔣蘭舟去了公司,她給孫譽衡打了個電話。
周末的兩天,顧不上他,現在有時間跟他好好聊聊了。
孫譽衡在忙,他掛了蔣蘭舟的電話,跟她回信息說,晚點他打過去。
蔣蘭舟回複一個“好”字。
到了技術部,蔣蘭舟換上工作服,偶爾累了休息的時候,就聽技術部同事聊八卦,目前公司內部最大八卦就是趙映晴辭職了。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能讓趙映晴辭職,而不是炒她魷魚,在她簡曆留下一筆黑曆史,潘石佑算是優待她了。
蔣蘭舟也知道,趙映晴辭職之前狗急跳牆,肯定在封岩麵前告她黑狀了。
不知道封岩現在怎麼想的,
蔣蘭舟正想給封岩發消息,孫譽衡打的電話打來了。
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