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兩員將領一陣無語,林士宏是何等人物,先是出任朝廷校尉四處討伐,後又加入血神教一統彭澤郡,甚至還曾攻陷了鄱陽郡,即便朝廷大軍三路圍剿也被他成功逃脫。這般絕世戰將,也是你劉仲虎可比的?
以林士宏現在的名氣和手中兵權,還將姿態擺的如此低,明顯就是彆有所圖,要說他自甘推舉劉仲虎做江南盟主統領所有叛軍,那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笑如此簡單的道理,劉仲虎竟然一點也沒有自覺。
劉仲虎見二將不敢反駁自己,這才露出滿意之色,哼道:“眼下大哥不在,晉陵軍便由我來做主,此事就這麼定了。張元良,你今夜帶兩千親兵隨我去赴會。丁尚武你負責籌備盟主的儀仗,順便將庫存的甲胄兵器都清點出來,眼下朝廷征討大軍氣勢洶洶,本將身為盟主,更要做出表率,傾儘全力!”
二將剛想繼續勸阻,劉仲虎已經不耐煩的揮手將他們趕了出去。
“唉……老丁,咱們晉陵軍此次怕是要徹底毀在這劉仲虎手裡麵了。”
出了城主府,張元良深深歎了一口,滿麵愁容。
丁尚武怒道:“還不是劉元進任人唯親,將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劉仲虎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事到如今不過是咎由自取。還清點府庫兵器,他倒是大公無私,要知道那些甲胄兵器可都是兄弟們浴血奮戰搏來的,他劉仲虎有出過半點氣力嗎?現在為了一個盟主的虛名就要拿出來共享了?”
“你小聲點!”
張元良拉了丁尚武一把,凝聲道:“這次的問題不在於府庫的兵器,若真能得到盟主之位,損失些兵器也就罷了。但現在林士宏分明是包藏禍心,劉仲虎雖然讓我帶兩千親兵隨行,可席宴的地點是林士宏的地盤,就是帶兩萬人又有什麼用?”
丁尚武歎氣道:“劉仲虎一心想著盟主之位,根本不聽咱們的勸阻,又能有什麼辦法?”
張元良小心的望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料定劉仲虎今夜是必死無疑了,這江南盟主的位置,十有**要落到林士宏頭上。咱們與其給劉仲虎陪葬,何不良禽擇木而棲,轉投向林士宏!”
丁尚武立刻露出意動之色,想起之前劉仲虎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模樣,直接揮拳道:“乾了,老子也早就受夠了劉仲虎的鳥氣。”
張元良麵上一喜,繼續說道:“我這邊要籌備隨行赴宴的親兵走不開,便由你派人聯絡林士宏吧。林士宏有大將之風,咱們主動投靠,他肯定不會虧待的。”
“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媽的,到時候劉仲虎失勢,老子非要踹他兩腳出出火氣。”
夜幕降臨。
林士宏的血神教兵馬主宰在城東,此時一片燈火通明,宴會上更是美女穿梭、佳肴無數。
那些小勢力的頭領天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哪裡見過這種排場,一時間都看傻了眼,隨後便是林士宏的大肆吹捧。
令林士宏頗感無語的是,這些人最誇讚他的地方不是他統一彭澤郡的功績,也不是他攻陷鄱陽郡的威武,而是他曾經做過朝廷的點軍校尉。雖然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武官,但在這些出身低微的小頭領眼下也是極為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正當林士宏和這些頭領交談熱絡的時候,門外突然有親兵進來彙報道:“將軍,劉仲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