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長白盟軍大營,平原王郝孝德自薦為先鋒,得到王薄的糧草軍械後,立刻便開始整備大軍。
出征前夕,房玄齡私會郝孝德麾下頭號大將劉黑闥。
月夜庭前,劉黑闥舉杯衝著房玄齡道:“多謝師弟從中幫襯。十萬套軍械即便對聖火教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若無師弟幫忙說服,王薄那老匹夫絕不會如此大方。”
隻見此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一雙鋒眸似乎蘊含屍山血海,叫人不寒而栗,正是玄機閣主燕輕喧的二弟子劉黑闥,也是房玄齡的師兄。
房玄齡微微一笑,舉杯回應道:“師兄言重了,師弟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以師兄的戰陣才略,可以將這些精良的軍械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劉黑闥哈哈大笑道:“夠義氣!師弟你放心,有了這批軍械,師兄絕對將那個伍雲召殺得片甲不留,什麼南陽侯大隋第一戰將,在我眼裡不過土雞瓦狗而已!”
房玄齡亦笑道:“師弟出山前,師尊曾有言叮囑,說以二師兄的戰陣之才,普天下出了海神李、藥王徐這兩位天選統帥外,無人再能勝過師兄。如今經過數年曆練,想必師兄更有精進,師弟就在這裡助師兄旗開得勝了。”
劉黑闥滿飲一杯,歎道:“郝孝德格局太小,王薄也非雄主之姿,不值得我劉黑闥為之效忠。山東戰事結束後,郝孝德至少能穩坐十年土霸王,我也算償還了他的知遇之恩,然後便打算去投瓦崗寨。”
房玄齡驚訝道:“瓦崗寨?”
劉黑闥道:“沒錯,瓦崗軍如今聲勢浩大。如我所料不差,師尊批言的藥王徐,應該就是瓦崗軍的第一統帥徐世績。此外還有蒲山公李密,麾下五虎上將皆可獨當一麵,這江山八成會落在瓦崗軍手中。”
房玄齡皺眉道:“瓦崗軍雖強,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破綻,那就是兩虎爭鋒。大龍頭翟讓身為瓦崗寨之主,麾下有徐世績這等戰無不勝的統帥,但論起實力,蒲山公李密卻要更勝一籌。此二人之間必有一場大戰,到時稍有不慎,瓦崗軍便會四分五裂!”
劉黑闥豪邁道:“那也是一統天下之後的事情,四分五裂了更好,四分五裂才有我的出頭之日!”
房玄齡暗歎一聲,這才知道數年不見,劉黑闥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甚至生出了一絲作為戰將不該有的野心。隻是他作為師弟,也不好說什麼。
這般沉默半晌,劉黑闥歎氣道:“時間不早了,我明日還要出征,等到凱旋後再陪師弟痛飲。臨走之前師兄還有一言相告,王薄此人好謀無斷極容易受到小人蠱惑,師弟平素行事還需以小心為上。”
房玄齡拜道:“多謝師兄提醒。”
劉黑闥遂起身向外走去,卻不想剛剛出門,斜角處突然閃過一抹冷光,一柄黑色劍刃無聲無息的纏上劉黑闥的脖頸。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