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後攔住魔君想要扶她的動作,意味深長的看了魔劍夫人一眼,心裡有些後悔。她這次確實是得意忘形了,竟是忘了魔劍夫人的忌諱,自己在原來的山東第一美人麵前賣弄風姿,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麼?
魔後雖然也踏入了大宗師境,但走的是取巧的路子,再加上懷胎妊娠,可遠遠不是魔劍夫人的對手。甚至就算她和魔君聯手,在執掌魔極劍的魔劍夫人麵前也沒有一丁點勝算。
今日若非有天魔老人在場,再加上大家同屬一條戰船,恐怕就憑她剛剛的得意賣弄就足以引起魔劍夫人的殺心。畢竟魔劍夫人可是有名的專門殘殺美貌女子,已經近乎魔怔了。
魔後在心裡檢討了一番,再抬頭時,麵上已看不到一絲嫵/媚,甚至好似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變得很不起眼。魔劍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合上眼睛。
直到此時,一直笑眯眯旁觀的天魔老人才悠然開口道:“大家都是一根枝上的螞蚱,理應同舟共濟,總不能敵人還沒攻進來,就自己先亂了陣腳吧。”
天魔老人的聲音雖然不溫不火,好似沒有一絲脾氣,但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感覺。
就連高談聖這等梟雄,也感受到了十分深沉的威壓,心裡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生出。這種感覺不同於魔後利用天魔音產生的幻覺,而是切切實實的實力壓迫。
王薄當即說道:“天魔宗主所言極是,那楊廣殘暴不仁,我等既然走上反抗之路,便斷然沒有回頭一說,本王願意全力支持天魔宗主的決意。”
魔海宗的禿頂宗主也翁聲道:“沒錯,老夫既然坐在了這裡,就是信得過天魔宗。山東魔道自古就是獨立一方,從不屈服於任何勢力,當年天帝楊堅如此霸道,也不敢說要除儘魔道,更彆說區區楊廣了。”
天魔老人微微點頭,將目光落在魔後身上,淡聲道:“魔丫頭,你心思最為細膩,眼下可有什麼要說的?”
魔後費力的朝著天魔老人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說實話,在此之前,妾身從未想過朝廷會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僅僅憑借著幾百號人,便在彭城一眾魔道梟雄的眼皮底下大鬨了一場。朱無道、朱無極、還有聖火教的正副風雷監察使,這些在山東鼎鼎有名的強者,一日之間全部被誅殺殆儘。”
說到此處,魔後嘴角不由逸出一抹苦澀,幽聲道:“妾身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等戰績,就算是整個天魔宗再加上我和夫君也絕對做不到。更彆說還有步宗主等一千高手離奇失蹤,想來也和楊廣為首的朝廷勢力脫不了乾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