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接著道:“我軍尋到雄闊海時,隻見他全身浴血,似是受了極重的創傷。念及他的身份,末將不敢擅作決定,便先讓醫師為他止血,想等陛下親自定奪。”
楊廣微微點頭,此事果然非同一般,雄闊海這員武將他也知道,本就是演義中十分厲害的角色,真正的戰力和伍雲召不相上下。
最主要的是,雄闊海在山東聲望極高,尤其是那些叛軍,更是將他奉若天王般的存在,他若是真的主動來投效,對王薄叛軍的士氣絕對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想到此處,楊廣也徹底收斂的心態,沉聲道:“將雄闊海帶上來吧。”
“遵命!”
沒過多久,雄闊海便被四名健卒抬進了,雖然身上的血袍已經被換下,但還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見到楊廣立刻大聲道:“陛下,我雄闊海願意歸順,還請陛下一定要為我報仇。”
楊廣抬眼一瞥雄闊海背脊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心裡對他的投效更加確信了三分,還未等開口,柳青衣便先笑吟吟的說道:“這不是威風凜凜的紫麵天王嗎?怎地落到了這等地步?”
雄闊海恨聲道:“他奶奶的,那王薄就不是個東西。因為老……我不是他一係的人,就對我百般打壓。今天下午兵敗,王薄終於找到了借口,狠狠打了老……我三十大板,骨頭都快被他給打斷了。要不是我在軍中還有幾個親信,非要被他給暗害了不可。此仇不報,我雄闊海誓不為人。”
原本雄闊海隻是在演戲,但背後的鑽心傷痛卻讓他對王薄半分好感也沒有,這一番怒罵,倒是含了七分真情,聽起來真摯無比!
楊廣和柳青衣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緩聲道:“也就是說,你是因為不滿王薄對你的懲罰,這才偷偷溜出城,想借朝廷之手為你報仇?”
雄闊海大聲道:“陛下英明,他王薄敢做初一,我雄闊海就敢做十五。恐怕他也想不到,我能從那般森嚴的看守下逃出來。”
蕭瑤哼道:“朝廷征討山東,為的是解救山東億萬百姓,而非是做你報仇的工具。況且你一個叛賊頭目,就算主動投效,也難逃罪責,有何資格在此大肆喧嘩!”
柳青衣道:“沒錯,依末將之見,這個雄闊海身份複雜,不如直接殺了,以除後患。反正以他犯下的罪狀,就算殺十次也不為過。”
雄闊海本就十分懼怕柳青衣,在聽她這番毫不留情的言論,更是嚇得背脊發涼,連忙道:“彆,陛下饒命,我還有重要情報獻上,定能助陛下快速平定王薄叛軍!”
柳青衣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口中卻嗬斥道:“既有情報,為何不早說?我看你分明是包藏禍心,意圖不軌。”
雄闊海欲哭無淚,怎麼也沒想到柳青衣這般霸道不講理,將他所有的準備都頂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