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讓極其不耐的呼出一口濁氣,麵容陰鷙。
翟寬卻還不消停,拍著手掌道:“這皇帝該是你作的!就算你不肯作,那也該我啊!我是你的嫡親大哥!”
翟讓盯他一眼,沉聲道:“兄長莫怪我說話直,就你?作皇帝?你能把國庫搬到你宮裡堆起來天天數錢,旁的什麼都不乾。”
“那也比便宜外人強!”翟寬怒吼道。
話音剛落,外麵有人敲門道:“大塚宰,徐將軍求見。”
“對對對,趕緊叫世績來想想辦法,這麼下去可不行。”翟寬說話間衝到門後拉開,攥著徐世績的手拖了進來。
人家連禮都還沒來得及行,他就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一山不容二虎!
徐世績聽罷,未予置評,而是轉向翟讓道:“這是大塚宰的意思?”
“你聽他胡說。”翟讓隨口一句,卻也沒有詳細解釋。
徐世績見狀,心中已經了然。不由得暗歎一聲,上前道:“大塚宰,事有輕重緩急。眼下出兵在外,不宜橫生枝節,還請以大局為重。”
翟讓還沒表態,翟寬已經鬨起來:“好你個徐世績!你到底站哪邊的?”
“自大塚宰起事,我便追隨帳下效命。怎麼?兄長懷疑我?”徐世績淡定的問道。
翟寬也知道他的為人,嘟囔道:“你記著就好。”
翟讓目視追隨自己多年的舊將,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世績,你是我故人。旁人包括我兄長在內,我都可不信,獨你不然。你給我說句實話,魏公可有異心?”
徐世績無言以對。
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說,隻是一旦說出口去,瓦崗就此多事……
次日,以勞軍名義而來的翟讓就離開了滎陽,而且一反先前之態度,不再強令退兵。隻是當著一眾文武的麵再三叮囑李密謀而後動,不可用強,萬不能叫士卒白白犧牲。
李密不解其意,隻好應付著送走了他。隨後,便準備強攻虎牢關!
而他的對手王世充見瓦崗軍有異動,居然放下虎牢關不管,星夜兼程趕回了洛陽。
洛陽南城,玄機閣占地千裡,高塔樓閣直入雲霄。
天剛放亮,守門弟子打開大門時仍有些睡眼惺忪。
“勞煩通傳一聲,我家主公有要事求見玄後。”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道士隻等門一開,便上前說道。
玄機閣是何等所在?哪天沒有上門求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