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喧精研推演占卜之道,怎麼就沒想過給自己算算?”楊廣嘴角掛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陛下真放心把趙王交給她?若是她完全控製了趙王心神,使之成為傀儡,如之奈何?”蕭美娘在旁提醒道。
楊廣看向她,忽然想起前事,一把攬過她腰問道:“上次的賭約皇後還沒有兌現,怎麼,又想跟朕打賭?”
蕭美娘瞄了瞄不遠處的蕭瑤,吃吃笑道:“不敢。再賭的話還不知有什麼等著臣妾呢。”
九月二十日,虎牢關。
震天的喊殺聲直入雲霄,密集的飛矢石彈遮天蔽日。
這曆代兵家必爭之所,此時已成人間煉獄。
王世充全副武裝,親臨一線,在關樓上憑城一眺,不由得心膽俱裂!
他恐懼之處不在於那些密密麻麻蟻附關牆上的瓦崗士卒,也不在於敵軍陣後那一片幾乎看不到邊際的攻城石炮。
而是在於那一片虛懸於關前上空,若有似無的玄金色屏障。
打從瓦崗軍開始扣關進攻時起,它就已經在那兒了。
當時守軍將士隻當它是什麼江湖法門,不以為意。可很快就知道,那是一道矢石不透的屏障!
雖然範圍不算大,可正好覆蓋住守軍弓弩的射程,以至於守軍用作遠程壓製的強弓硬弩全成了擺設。眼睜睜的看著瓦崗軍安然攻至關城之下,架起雲梯飛橋。
“將軍,此陣雖然算不得玄妙,範圍也不大,但在此時此地卻極為有用!沒想到瓦崗軍中還有陣法高手!”桓法嗣沉聲說道。
王世充暴跳如雷:“你說這些有何用!這陣可破得?”
“將軍息怒。凡陣法必有陣眼陣腳,破其陣眼,則陣法威力大降,若拔其陣腳則全陣皆破。當務之急,是選敢死……”
“報!將軍,關後有人自稱是洛陽玄機閣使者,要求麵見將軍!”
軍官歇斯底裡的報告聲打斷了桓法嗣的話,但他毫不在意,在與王世充對視一眼之後,兩人不約而同,拔腿就往關樓下搶。
下了關城,穿過軍營,遠遠望見三輛巨大的馬車一字排開。
車廂長闊皆以丈計,極其駭人,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
見王世充和桓法嗣出現,那玄機閣使者也不行禮,直接下令打開第一個車廂。
門開處,許久不見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