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的士兵互相撕咬,一時大亂!
徐世績親自帶兵彈壓,斬殺數千人後,李密再也無心戀戰,次日一早便拔營而走。
兩日之後,東郡瓦崗。
作為瓦崗軍舉義之地,又是大本營所在,一座新城拔地而起。
“翟”字大旗在城頭上迎風招展,無聲的彰顯著權威。
李密抬頭看了一眼,率殘軍進入了城門。迎接他的,不再是歡呼與膜拜。
至大塚宰官邸前,他無視林立的甲士,翻身下馬,昂然而入。
議事大廳上,翟讓仗劍高坐,麵無表情。
其兄翟寬仍舊錦衣華服,坐於下首第一位,與廳中其他文武一道,緊緊盯著大廳入口。
當李密的身影出現時,多少人不安的在坐席上調整著坐姿。
“大塚宰,我回來了。”李密誰也沒看,揖手一禮。
“嗯,戰果如何?”翟讓冷聲問道。
“此前已遣人報知,大塚宰又何必再問?”李密神情不改。
“我要聽你親口報告。”翟讓的語氣中充滿了少有的強硬。
李密眉心一緊,不悅之色躍然麵上。但想到兵敗虎牢自己確有責任,便耐著性子道:“王世充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放出昔日一人破陳軍的西府趙王李元霸。我軍將士不敵其神勇,兵敗而回,損失……較大。”
“較大是多大?”翟寬咄咄逼人。
李密都不願拿正眼看他,大袖一揮,雙手負於背後道:“正在清檢,暫時不知。”
一聲巨響,翟寬拍案而起。
“李密!之前大塚宰去勞軍是怎麼跟你說的?不可強取!不可強取!你如今兵敗而回,損失慘重,還有什麼說的!”
見他聲色俱厲,唾沫橫飛,李密嘴角一勾,笑問道:“你說呢?”
“軍法無情!你應該清楚!”翟寬怒容滿麵。
李密不為所動,轉向上頭問道:“這是大塚宰的意思?”
翟讓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道:“此役重創我軍士氣,魏公身為領軍大將難辭其咎。我意……”
“勝敗乃兵家常事!”李密一口截斷。
閉著眼睛的翟讓腮幫一陣鼓動,顯然氣極。
底下一眾留守文武噤若寒蟬,預感到大事不妙。
翟寬大聲道:“好你個李密!我早就說過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如今果不其然!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