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人旦竟然是那個被江雲燕殺掉的越人稽的父親,也難怪如此大的怨氣了。
知道此事,原本還不想雙方太過難堪的楊廣卻是再無顧忌,雙方本就沒有半點調和的可能性,在這裡虛與委蛇又有什麼意義?自己不可能將江雲燕交出去,而這越人旦也不可能放下殺子之仇!
“既是如此,那麼,越人宗主,還請貴國超凡武者出戰。”何錯點點頭,然後看向越人旦,此戰乃是越人旦和楊廣的賭約,自然和那範蠡等人無關。
“範蠡大夫,你來安排!”越人旦將問題丟給了範蠡,卻是存著補償之前插手天人境比武之事的想法。
“宗主不是早就決定了是誰了麼?”
範蠡冷笑一聲,他對越人旦越發不耐煩起來,這樣的帝境偏激點來看,有還不如沒用的好。
“我…無緒公子來了?”越人旦微微一皺眉,而後恍然大悟。
“越國公子無緒,見過大隋皇帝陛下,見過趙皇陛下!”隨著越人旦的話音剛落,一個麵容俊逸的青年人從範蠡身後走出。
楊廣的目光落在這青年身上,回想起他的自稱麵色一臉驚疑,好半響才問道:
“範大夫,無緒公子乃是越國宗室麼?”
無怪乎楊廣會如此問話,天東二洲行的乃是周禮,列國皇子皆以公子作為稱呼,而非是像大隋一般公子這樣的稱呼爛大街。
“隋皇,無緒公子乃是我皇長子。”範蠡回道。
越皇長子?
楊廣聽聞範蠡的回答眉心一跳,麵露異色。
一國皇長子即便是幼年不曾具有封號,也不可能有站在臣子之後的道理,可是這無緒此刻的地位而言,甚至還不如範蠡身後的幾位隨從官吏。
而那越人旦說起的時候更是心不在焉,好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難道越國皇室已經衰弱到了君不君臣不臣的程度了麼?
楊廣臉上獻出怒氣,怒道:“範大夫,難道吳越之地行的不是周禮,哪有少君在場,臣子高坐的道理?”
他這一番作怒卻是半真半假,真乃是同為帝皇,最是不能容忍這種違背君臣之道的行為,假卻是他心中所盤算的,是如何以此為以後乾涉吳越之事提供借口。
以天東二洲的過往曆史來看,這種借口即便是清溪鬼穀一門也不能說什麼,匡扶一國社稷如何都是天大的功德,更是周禮之中所提倡的存亡絕續之本。
“這…”範蠡實在不知楊廣竟有所問,竟是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隋皇莫怒,此間另有隱情。”
趙武靈皇有些惋惜的看著這無緒公子,緩緩開口解釋道:“公子無緒之母乃是
舞女出生,是當今越皇無櫆酒後臨幸所生,從宗法製來講,公子無緒雖有皇長子之名,但是卻是奸生子,故而不入大統,皇室禮儀也不適合於他。”
“竟是如此!”楊廣聽了趙武靈皇的話,看向無緒的麵色之中也充滿了同情。
列國講究嫡長,庶生子就已經足夠卑微,而奸生子的地位更是連奴仆都不如,也難怪範蠡和越人旦如此輕慢這無緒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