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
“哈哈哈，楊廣，你真夠狂妄的！”
“我天東二洲氣運連綿萬餘年，除了古之聖皇，誰曾見過龍氣？”
黑雲之中，孫衍哈哈大笑，言語之中充滿嘲諷，他年少時曾與其父於鹹陽朝見秦皇，在那位天下第一的帝皇身上也不曾見過龍氣。
“孫衍，你所不信的隻是天命而已！”楊廣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孫衍言語之中的不敬。
黑雲之中的孫衍久久沉默，仿佛是在印證楊廣的話。
對於傳統上篤信天命的孫衍來說，龍氣出現在楊廣身上的確是最難接受的。
因為這意味著，他所對抗的不再是一個異國皇帝，而是在對抗天命。
“天命又如何？”
“如果天命真在你，那我孫衍破了這天就是了！”
孫衍長嘯之間，一尊頭生雙角的鬼王從黑雲之中衝出，這鬼王約有數十丈之高，一雙血色雙眼好似日月。
“吼！”
不等楊廣有所動作，便見鬼王朝著身下的吳軍鬼軍一抓，頓時十幾個鬼軍被他塞進口中，烏黑的血液流了一地，陣陣惡臭更是讓人眼花目眩。
鬼王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便有上萬吳國鬼軍被他吞下肚子。
隻是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個鬼王的肚子好似一個無底洞一般，上萬鬼軍吞下，竟是沒有半點起伏。
相反，隨著這上萬鬼軍被鬼王吞下，鬼王的散發出來的氣息越發強橫，甚至頭頂中央隱隱有凸起，竟是有第三根鬼角正在孕育。
“半步帝境？”
“不，偽帝境！”
看著眼前的這尊鬼王，楊廣輕輕眯著眼睛，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尊鬼王竟然借助於吞噬鬼軍步入帝境，雖然隻是暫時的偽帝境，但是帝境就是帝境，做不得半點假。
“楊廣，你真以為我孫家傳承百年的天地萬鬼陣如此簡單麼？”
楊廣能感受到鬼王的變化，孫衍自然也能感受到，這突然出現的帝境氣息讓孫衍心中的自信前所未有的強烈。
“孫衍，爾不過井底之蛙而已！”
“帝境之強，又豈是這種旁門外道所能觸碰的？”
聽到孫衍的話，楊廣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憐憫，覺得孫衍真的很可憐。
一個自視甚高的將門子弟，上麵卻還有一個聲名煊赫的祖父，一輩子都活在祖父的光環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心理難免扭曲。
“那就讓我來看一下，你這個帝境如何？”
孫衍催動鬼王朝著楊廣撲來，那鬼王還未臨身，便是一口穢氣朝楊廣吹去。
這口晦氣惡臭難聞，饒是以楊廣的修為，乍一聞道也覺得眼前發暈，而距離楊廣不遠的幾個大隋武者更是直接嘔吐起來。
楊廣皺皺眉頭，輕輕一揮衣袖，漫天的臭氣倒卷而去的同時，將那幾個武者送回大營之中。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