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ssr卡牌一直隻能是殘缺版本這件事,時無多少也是有些遺憾的。
他當然也問過係統能不能修複,而係統的回答是,有一定概率,且需要大量能量。
時無懂了,係統的意思就是要氪金。問題是時無連基礎資金(指複活)都不夠,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錢拿來充卡。
——甚至解鎖馬甲的過去,用的也是無法用作複活的那部分多餘的能量。
結果還隻能解鎖一個。
窮,他太窮了。各種意義上的。
在心裡感歎了這一點,時無注意到江戶川亂步安靜地有些不對勁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對於自己眼睛無法治愈的反應太確定了。明明他的設定是失憶來著——
不過這種地方暴露倒也無所謂啦。
因為時無又想起來了自己浪費了這麼一段時間,完全忘在腦後的任務。
任務在他的理解看來,就是讓這些人產生【希望自己活下去】的情緒。
原本他都是薅一個人的羊毛,每次都得把人薅禿。現在他則是換成了在每個人身上都薅一點,每個人會感受到的都是無傷大雅的部分。
但是完成任務的前提——是他得表現出來自己已經死了。
之前的任務是那些馬甲本身就是已死之人,甚至不用去演什麼,隻是露個臉,就能讓馬甲的親友產生強烈的情緒。
哦,話說回來,按照係統的方式做任務,也不是每次都完全成功的,他記得之前也失敗過一次來著?
大概是真的沒怎麼上心,除了第一次比較特殊,和上一次的太宰治讓他意識到答案導致他印象深刻外,中間更多的任務,其實時無自己也不是每個都分得很清楚的。
畢竟你們也不能要求,時無在套完馬甲然後什麼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麵前露個臉,最多就是按照係統的要求說幾句話,然後就離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什麼更多的印象?
所以反而是係統沉默了會兒,幫他回憶了起來。
【是我的失誤。是我計算錯誤忍者世界對於幻術的適應性,以及錯誤估計宇智波兄弟之間的複雜關係。】
係統說出了關鍵詞,時無也就想起來了。
“對了,那個馬甲是叫做鼬、宇智波鼬,對吧?”時無在意識裡問道。
【是的。】
那一次的任務經曆也是相當奇妙的。
時無按照係統所言老樣子的露個臉,出現在了另一個有著一頭炸毛的宇智波麵前——按照身邊另一個金色頭發的搭檔的稱呼,那個宇智波青年應該叫做佐助。
時無不清楚什麼大家族,隻是聽著是一個姓氏,而且宇智波佐助和馬甲又有著相似的麵孔,很果斷就將他們判斷為兄弟了。事實也的確是兄弟。
當時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很複雜,然後下一秒就手裡帶著雷光,一臉殺氣地衝過來了——
時無壓根沒搞懂忍術怎麼用,也不清楚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甚至人都沒認清,係統就把他傳送走了,並且還表示任務失敗。
係統後來還解釋了幾句,具體解釋了什麼……對不起,時無當時沒仔細聽,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也是有了這個失誤,之後係統傳送的世界,大多都不是那種互相防備,隨時都會遇到敵人的戰國背景了。
好像回憶得有些偏了。
總之,時無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一件事,應該是證明自己已經死亡——又或者是想去死的過程中,才能收到他人“不希望他死亡”的想法。
“我不太理解選擇自殺的人,也演不出來那種感覺。馬甲本身的性格也是活潑開朗的,感覺更不可能了……”時無難得帶著目的性地思考著。
他對著係統感歎:“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所以我無法理解您的想法。】
時無總覺得係統歎了口氣,就像是看著不成器的兒子一樣。
“不過也沒關係,這隻是一次嘗試。”時無反而相當樂觀:“而且我本來就死了,這一點是事實,不需要刻意去演。隻要我將這一點表現出來就行了。”
感謝江戶川亂步的大腦,雖然意識裡閃過了這麼多事情,還和係統交流了一會兒,實際上現實隻過去幾秒不到。
時無自然地接上剛才的對話,對著江戶川亂步笑著道:“不過,試試看也沒關係啦!”
萬一真的有什麼特殊能力能治療馬甲的話,也是他賺了。
聽到時無這麼說,江戶川亂步臉上也沒有露出另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安靜過了頭。
“怎麼了嗎?”目盲的弊端在此刻相當顯著,在安靜無風的密封空間裡,時無能感知的方式隻有聽覺和嗅覺。
所以江戶川亂步隻是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兒,時無就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