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隻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原本的平凡是多麼的寶貴。”時無對著係統在意識之中叭叭道,“不愛說話是一回事,可是不能說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麼時候我們的馬甲才能變得正常啊。”
“而且這個世界有點……嗯,感覺好難啊。”時無對著檔案上描寫的發展,表情顯得有些嫌棄。
“咒術師要殺鬼、詛咒什麼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咒術師這邊的世界……是不是有些奇怪?”
“為什麼咒術師這邊的組織,不僅沒有完全為咒術師殺詛咒做保障,反而還各種拖後腿,還要傷害寶貴的咒術師們?一個不小心就要死刑處理——?”
時無真的非常的不理解。在他的概念之中,殺鬼的人、組織應該同心同力,為了一個目標堅定的向前。
所有人都去做自己所能做到的所有事,互相信任,互相保護,可以隨時將背後放心的交給夥伴。
而同時,後勤也不會背後突然插刀。
殺鬼、殺詛咒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結果人數本來就很少的咒術師們還要互相傷害……
時無真的無法理解。這和他心中的概念完全相駁了。
不過不去在意這方麵的話,時無看了看自己的任務。
【任務一:接觸四位特級咒術師。(未完成)
任務二:阻止“涉穀事變”。(未完成)
任務三:務必保護好自己的馬甲。(未完成)】
檔案上寫了幾個故事,其中讓時無最關注的是那個叫做乙骨憂太的少年。
在十歲的時候,乙骨憂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死亡,然後因愛化為詛咒,強行將對方留在了這個世間。
時無——時無很難不去理解對方。時無發自內心地能對乙骨憂太的想法和心情感同身受,如果他也有這份能力的話,他或許也會……
尤其是對方之後的行為,意識到是自己詛咒了裡香,於是解放了裡香——更是讓時無對乙骨憂太產生了強烈的好感。
“乙骨憂太會被咒術界發現,是因為有人要傷害他,所以裡香為了保護他,殺了四個人。”時無將檔案上提到的這件事記在了心底。
保護人類是他的職責,哪怕是在糟糕透頂的家夥,也不應該輕易被奪取生命。
尤其是,乙骨憂太同樣不想傷害他人。
“現在這個時間線的話……我應該可以阻止裡香吧?”時無和係統確定道。
“然後,他就不會被死刑了?”說道這個詞彙的時候,時無忍不住再一次吐槽:“這裡真的是現代社會吧?我當年那個時代,都不能輕易行使死刑。”
因為回憶起了煉獄先生——時無不是笨蛋,記憶中對方的形象讓時無意識到了自己曾經生活的時代。
而他不會使用高科技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個世界是畸形的——或者說,麵向普通人的那一部分還是普通的,隻是咒術界之中並不正常。
他們自以為高人一等,和普通人不同。
時無很難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就算時無比普通人強大許多,他也同樣保護著普通人,但是他從未覺得自己要比誰高貴。
時無嘀咕著好一會兒,然後不由地遺憾表示,他果然不太會處理這些事情,也對這方麵並不敏感。
所以與其讓他關注這些,還不如好好地完成任務一,也就是未來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
時無不知道東京咒術高校的位置,目前能接觸到的咒術師隻有乙骨憂太一個人。而在乙骨憂太沒有成為咒術師之前,時無大概也隻能留在這個位置了。
於是時無就開始了掛機一般的發呆,成為了一個定點NPC。
因為總覺得自己主動上前會把人嚇到,而且他暫時也不太清楚應該怎麼和乙骨憂太相處。所以時無隻能小心翼翼地觀察對方——一直到乙骨憂太注意到他為止。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時無和乙骨憂太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因為初始好感就很高的關係,時無在這短暫的相處之中,對對方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時無坐在公園的秋千上,無所事事地晃蕩著兩條腿,他的目光無神地落在夜空之上。
今天的月亮很亮,也很美麗。
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在乙骨憂太又一次經過這裡,那個性格靦腆膽小的黑發少年,第一次停下了腳步,主動對著時無揮了揮手。
時無眨了眨眼睛,有點小意外,不過他同樣開心地彎起眼睛,也對著乙骨憂太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