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目光更往旁邊一些,在狗卷棘的視野死角,有著一頭細軟自然垂落的淺發的那個少年,正在建築物的後麵,探出半個腦袋,在藏起自己的同時,看起來對於他們的相處很好奇。
……完全就是小孩子啊。乙骨憂太忍不住在心裡想。
“狗卷同學,我這次單獨的任務完成了哦!”對著向他們走過來的狗卷棘,乙骨憂太用著相當自然的態度說著自己這一次的任務。
正因為他將兩個狗卷棘分得很開,所以乙骨憂太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任何的問題。
“鮭魚鮭魚!”狗卷棘看起來也很開心,然後他用著疑惑的目光對上五條悟,問道:“金槍魚?”
“真的沒事啦,棘。我單純就是和你打個招呼嘛~”五條悟勾住乙骨憂太的肩膀,“我和憂太還有些事情要說,就先走了,拜拜~”
東京咒術高專,幾乎人均飯團語大師。不論是誰和狗卷棘交流,都能非常輕易地聽懂他在說什麼。
等狗卷棘從視野範圍內消失之後,時無才悄悄又回到了乙骨憂太的身邊。
在這段時間之中,時無並沒有停止和係統的交流。
【……你還記得你上個世界說過的話嗎。】
‘……?’
【你說,在下個世界,希望選擇一個絕對不會傷害其他人的身份。】
【平行世界的設定依舊會讓他們,將你當做他們的責任,所以——】
【……你願意相信我嗎?】
對於這個問題,時無笑了起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問出口的必要吧。’
而且,時無也沒有想到,他當時隨口的一句話,竟然真的被係統記了下來。
有著係統作為後盾,時無這一次依舊不需要動腦,又一次完全交給了係統。
而係統在這個時候對他說明了之後該做的事情。
【接下來,不論五條悟問你什麼,都回答不知道。】
時無在心裡應了一聲,開始等待著之後五條悟的問詢。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是完全出乎了時無的預料。
五條悟在帶著乙骨憂太和他來到單獨的待客室之後,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並沒有問出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用著一種直白到了陳述地口吻說道:“我現在非常生氣。”
最強的咒術師並沒有讓自己的氣勢壓迫到自己的學生,但是這種平靜的態度,反而讓乙骨憂太有些慌張起來了。
“……抱歉!五條老師,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乙骨憂太第一時間就開始了道歉。
五條悟挑了下眉:“在憂太的心中,我就是這麼不好說話的老師嗎?”
“學生有著自己的小秘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五條悟說,“我不是因為這件事而生氣的哦,憂太。”
“或者說,能瞞過我這麼久,我反而覺得憂太你很厲害呢。”
不是因為他隱瞞這件事而生氣……?那是為什麼?乙骨憂太的表情變得迷茫起來。
而五條悟卻是將目光對準了一直僵硬著坐著的淺發少年,對著這位——並不屬於這個時間線的男孩,喊出了他的名字:“棘。”
無法言語的咒言師順著這個聲音抬起了頭,目光同樣疑惑。
五條悟閉了下眼睛——可是六眼的存在,讓他哪怕閉著眼,也可以輕易看到……
“憂太你一定也很奇怪吧?”五條悟的聲線變得低沉起來,“關於棘為什麼一直不開口說話這件事。”
這件事的確讓乙骨憂太產生過疑惑,畢竟都是咒言師的話,為什麼狗卷同學還可以說話,但是另一位卻……
幾乎是在五條悟將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時無的臉色就變了——注意到這一點的乙骨憂太有了極為不好的預感。
而五條悟的話語也在此刻接了下來。
“棘,你敢開口說話嗎。”五條悟站起了身,他隔著沙發之間的短桌,彎著腰靠近白了臉的淺發少年。
而在六眼的視角之中——咒言師的口中,本該繪製著特殊符咒、連接著咒力的器官,並不存在。
就像是,被強製割離了。
——咒言師失去了自己最為重要的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時無:畢竟馬甲本來都有“缺失”嘛……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