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死亡之前,時無也頂多就是能看懂文字,且也會書寫出一手還算不錯的字跡。因為有人教他,哪怕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有人想讓他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讀書學習,而不是被複仇占據了一整個人生。
對於那個時候的他來說,會看會寫會讀,在耳暈目染下能理解一些還算高雅的文學興趣,已經非常足夠了。他根本沒有學習另一門語言的必要。
“說到英語,其實我有些耳熟,我過去大概也接觸過這門語言。”時無對著係統感歎道。
大正時期的日本已經和西方有了一定的接觸,比較繁華的城市之中,看見的大多數都是穿著洋裝的人,穿著古樸和服的人反而沒有那麼多了。
就連鬼殺隊的隊服,也是更偏向西式的打扮。隻是為了隱藏武士/刀,而在外披了一件更為寬鬆的羽織。
學習英語,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和係統說完了之後的打算,在空條承太郎等人沒有邀請的前提下,時無用著非常自然地態度表現出了自己打算離開的想法。
“畢竟連承太郎先生都不清楚我的父親是誰。”時無依舊拿了找父親這個理由,“不過能遇到承太郎先生,本身就是一種線索了。”
時無試著牽起一個笑臉——雖然還是有些僵硬和遲緩,但是至少要比之前的好看多了。
“我暫時還不會離開這裡,”在花京院典明的叮囑下,時無點頭應道:“我明白,我不會暴露自己的替身的。”
花京院典明:我覺得你不明白。
一想到在最開始,在他們還沒有表現出自己是替身使者的時候,時無為了治療波魯那雷夫,而直接就放出替身的行為。這讓花京院典明怎麼也不能不擔心。
這次遇到他們也就算了,萬一遇到迪奧那邊的敵人,暴露了替身,那可就麻煩了。
但是,跟在他們的身邊,反而要更加的危險。畢竟所有的敵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身上。也正因為如此,沒有和他們同路的仗助,要會更安全一些。
而且,目的是尋找父親的仗助,更迪奧本質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就算喬斯達家族和迪奧之間有著宿敵一般的聯係,也不代表要將完全無辜的仗助卷入進來。
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在這種情況下,喬瑟夫幾次張嘴看著時無想要開口,等時無抱著一本學習英語的書離開後,他都沒有將原本想說的額話語說出口。
也因為喬瑟夫完全將目光放在了時無身上,他沒有注意到空條承太郎看向他的懷疑眼神,以及花京院典明若有所思的目光。
那本教科書是喬瑟夫買的,至於是什麼方式,大概是傳說中的spw財團吧。
隻是時無根本不需要找父親,也不需要這本書,他乾脆在空條承太郎他們打怪的過程中,找□□的途中,讓係統給他實時翻譯且開始自學英語。
而時無的天才,似乎在語言的學習上也有著優勢。失去了本來抱有厚望的翻譯大腿之後,僅用了半個月,時無就在係統的教導下,基本上完成了和他人正常的交流。
唔,這或許和天賦無關,畢竟隨便把一個人丟在完全是英語的背景下,不論如何,也都能學會依靠各種方式完成交流的——比如手語。
在這個自學的過程中,時無還順帶找到了那把刀。
在時無找到那把刀的時候,這把刀正在控製一個男人,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友人。所幸,時無到達的足夠及時。
“不僅有著身為嬰兒的替身使者,連刀都是替身使者,真的防不勝防。”在將刀封印完畢彆在腰間之後,時無做出了如上的感歎。
順帶一提,控製這把刀並非是讓係統屏蔽來自武士/刀的侵蝕,而是……瘋狂鑽石,永遠的神!
東方仗助這個馬甲自帶的替身,他的修複甚至包含了靈魂方麵!相當於就算人已經死了,隻要靈魂還在體內、或者還在周邊沒有消散,時無都可以借助替身將其“複活”。
至於時無會發現這一點,正是因為這把刀。
之前被控製的那個人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友人,之所以是差點,就是因為時無在對方停止呼吸的那一刹那,修複了那個靈魂將要消散的“屍體”。
在這把本該擁有替身的武士妖/刀,卻也因為瘋狂鑽石修複的餘韻,似乎修複到了幾十年前或者幾百年前的樣子……也就是說,失去了靈魂和替身能力。
修複用得好,甚至可以封印一個靈魂。也不能說封印,隻是將被迪奧釋放的靈魂恢複成了最初的樣子而已。
這讓都已經準備好屏蔽的係統沉默了許久。
有了□□之後,就算知道自己本質身體有延遲沒有辦法完美使用,時無也有些放鬆下來。
刀的存在已經構成了他生命的後半生。
1月31日。
埃及,開羅。
當一隻黑白色的波士頓梗犬,在失去了一條腿的情況下,一瘸一拐地嗅著同伴的味道移動方位時,它的麵前突然落下了一層黑色的陰影。
名為伊奇的狗警惕地抬起腦袋時,穿著襯衫、彆著一把刀的藍發少年對它伸出了手。
“你需要幫助嗎?”少年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