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能卡好時間嗎?”
時無躲在埃及打dio團的身後, 看著他們按照檔案上記錄的過程,完全一致地被分為了兩個隊伍。
波魯那雷夫、阿布德爾和伊奇在一個隊伍,剩下的在另一邊。在花京院典明遇到迪奧之前, 那三個人都不會死亡,甚至在花京院典明將要死亡之際, 他都可以在堅持一段時間,讓時無有足夠的時間趕上。
雖然沒有辦法對比, 但是在人命這件事上, 時無必須要做好分配的時間。
萬一時無到時候晚到一秒,那就是原本可以活下去的生命, 因為他的判斷而和檔案裡描繪的一樣死亡。這不是時無的錯, 但是時無絕對會責怪自己,且背負起對方的死亡。
所以時無一定要精準卡好時間,不能讓迪奧這邊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必須在大結局之前, 躲在暗處!
之前會大咧咧在承太郎他們麵前使用替身,治療波魯那雷夫,是因為係統幫他確定過周圍沒有敵人, 而且他和承太郎還有花京院典明之間的對話和上午的早餐,其實沒有度過太久的時間。
按照這段時間的平靜生活,不管怎麼樣, 時無都不可能被注意到——雖然這句話聽著有些像fg,但這就是事實。係統是不會隱瞞任何會對時無本人造成危險的事情的。
隻要有這個苗頭,係統都會做出及時的提醒。係統比誰都清楚地知道, 在有治療能力且可以做到治療的時候,時無卻沒有做到救人,會有多麼自責。所以他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拖後腿, 反而還會主動幫忙和提醒。
聽到時無的問題,係統的回複和往常一樣乾巴巴的:【我會在阿布德爾受到攻擊的時候,將他的身體轉移到安全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時無還聽出了係統的一點委屈。好像為了時無不信任他的能力這一點。於是時無順毛般地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我的身體狀況太容易拖後腿了。”
【……】
係統果斷轉移話題:【為了避免劇情的改變以及引起迪奧的提醒,我建議不要讓阿布德爾之後再出現。】
【之後的伊奇和花京院典明,我也抱有同樣的想法。這樣也能避免你的能力被察覺到。】
“你說得對,為了之後發展的順利,這樣做的確能最完美的救下所有人。”時無沒有一直盯著阿布德爾的背影,作為占卜師,阿布德爾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非常細心,為了避免被察覺到,時無隻能繼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幸身為劍士的那些記憶,讓他習慣於這件事。隱藏、躲避,最終在不知不覺之時給予鬼物關鍵一擊。就算不是這些技巧,時無本身的屬性也讓他很會隱藏自己。
“……隻不過,”明明讚同了係統的想法,時無反而認真地又加了一句:“在這種時候,他們絕不會希望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的。”
這樣的確可以活下來,但是在夥伴們遭遇危險和敵人的時候,他們卻安安穩穩地等待著結局——沒有人願意經曆這樣的事情。
【……我果然討厭你們這種人。】係統極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時無嘴角輕輕勾起,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暴露也沒有什麼。治療的工作就是治療隊友,但是隻要先將敵人全滅了,那麼隊友就不會受傷了,這也算是奶媽的工作吧?
隻是這一次,時無不會去搶著做這件事。在亂步的那個世界,他會選擇那麼做,首先就是因為身為吸血大公的那個敵人,和偵探社他們本質是沒有仇恨的,最多隻能說立場不同。
綱吉那會兒……其實他什麼都沒做。而成為狗卷棘的時候,怎麼說呢,對待羂索,他的確有一種遷怒發泄的意味。在記憶和憤怒充斥大腦的那一刻,他差點就失去了理智。
大概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發泄過一次,這一次時無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極端的冷靜——或者說,這才應該是身為劍士的常態。憤怒和仇恨在他的血液裡流淌,可是麵對敵人他必然要保持理智。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定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迪奧和喬斯達家族之間的聯係和仇恨,也不該是他代替他們動手的。
死在迪奧和他的手下手裡的人類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時無不是沒有資格動手,隻是……
隻是,在看著彆人戰鬥而自己要躲藏起來做後勤,而無法代替他們的時候,他就大概明白了……係統的心態和想法。所以這一次,打算聽話一次。畢竟就算沒有他,迪奧也會在承太郎手中、在太陽下消亡。
他至多就是一個最終保險。
一切都按照著故事的發展進行,阿布德爾將會因為敵人的攻擊而被不知名空間吞噬,隻留下一對手臂在地麵。
然而就在阿布德爾受到攻擊的那一刻,時無的瞳孔緊縮,立刻對著係統命令道:“就是現在!”
時無不知道係統亂七八糟的能力都有哪些,但是係統說可以做到,那時無就會相信他。
波魯那雷夫在看到夥伴為了保護他而被吞噬掉身體的時候,眼淚無法控製幾乎是立刻落下,帶著茫然和憤怒,還有強烈的無力感!
“——阿布德爾!!”波魯那雷夫的聲線之中透出的情感讓時無有些難過,時無太理解這種情緒了。
時無很想現在就蹦出去告訴波魯那雷夫,說阿布德爾沒事,就是斷了兩隻手,你麻煩撿下那對手臂,我能幫他按上。
可是時無不能這麼做,這反而會引起目前的敵人的注意,讓他這個最後保險失去效果。
隻是在波魯那雷夫和敵人交換了戰鬥場地的時候,時無跳出來,和替身重疊在一起,抱起那對手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始進行“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