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湘在家做紅燒兔肉的時候,山裡光溜溜的李紅軍和姚雪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兩人一聽見尖叫聲就清醒了,發現自己的情況臉一白,著急忙慌地抓過衣服就往身上套。但進山的幾個人都是四十歲往上的婦人,不忌諱,反而很氣憤,上去就抓住他們兩個,連衣服都沒讓他們穿好,隻遮住重點部位就把他們扯下山。
幾人大嗓門一喊,所有人都出來看熱鬨,一路押著人去了大隊長家。
姚雪嚇得渾身哆嗦,臉色慘白慘白的。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就是想去問一聲成沒成,怎麼把自己搭上了?李紅軍更是來氣,他一向得意自己是京市人,第一反應就是姚雪看上他了,故意攪和了他和楚湘的好事,自己纏上他。
姚雪可是要被楚家拋棄的人,這年代離過婚的女人還有什麼日子好過?當地人肯娶二婚女的條件肯定不好,這不姚雪就盯上他了?好歹他也是頭婚,還是高中畢業的京市知青,以後說不定還能回京市呢。
李紅軍自覺想明白了,見到大隊長立即大聲說是姚雪勾引他,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藥。
下藥這種事大家是不信的,根本沒聽說過有這種藥,再說,窮鄉僻壤的,誰會配啊?大家更相信是兩人鬼混,李紅軍不想擔責任,全推到姚雪身上了。
姚雪急地慌忙否認,“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見他還沒說兩句話就……我是受害者!”
上山抓人的婦人推她一把,“呸!你騙誰呢?你要不是主動的,你跑咱大隊山裡頭乾啥?你碰見楚湘躲啥?我還說呢,你天天纏著楚東升,今天楚東升沒在,你看見楚湘咋也不說兩句話呢?原來會奸夫來了!”
“我沒有!楚湘,對,肯定是楚湘乾的!我一進山就碰見她,她把我撞到跑下山,著急忙慌地,她肯定和李紅軍有一腿,出了什麼事才跑的。我、我腦子昏昏沉沉的,肯定是楚湘給我下藥了。”姚雪一邊說一邊衝李紅軍使眼色,“你說,你汙蔑我是不是為了保護楚湘?你去山裡其實是和楚湘幽會吧?”
李紅軍得了暗示,心中一動。如果他這會兒咬死了說楚湘是他對象,會怎麼樣?
沒等他想好,那幾個婦人就怒了,“姚雪你當我們是傻子呢?楚湘下山的時候挎著籃子,籃子裡滿滿當當的果子,手裡還提著個兔子,渾身整整齊齊地,就袖子沾了點土,連頭發絲都沒亂,哪是你這種鬼混的樣子?她要是跑下山的,頭發能那麼整齊?果子能不掉地上?大隊長,這人張嘴就撒謊,上次害楚湘,這次偷人,絕對不能饒了她!”
李紅軍和姚雪都是一懵,楚湘弄了一籃子果子還有一隻兔子?怎麼可能?她從哪兒弄的?
沒等他們反駁,收到消息的劉芳和楚東升就擠進門來。劉芳憤怒地撲向姚雪就扇了她兩個耳光,“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我今天打死你!”
姚雪尖叫著閃躲,這一亂動,身上沒穿好的衣服還蹭開了,露出裡麵的小背心和大片肌膚,看得村裡小年輕都咽了咽口水。
楚東升沉著臉掃她一眼,一拳打中李紅軍的鼻梁,李紅軍頓時血流如注。接著楚東升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接一拳往李紅軍身上招呼,他幾個好兄弟也氣得不輕,擠過來一起圍毆李紅軍,把他衣服褲子都扒了,就剩一條底褲,要送他去鎮上判流氓罪。
他們不知道判刑都怎麼判,但和彆人的妻子私通,還不是流氓?
李紅軍和姚雪被打得連聲慘叫,大隊長也縱著他們打了一會兒才喊人把他們分開。正好姚家人也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大隊長冷著臉指著姚雪道:“這樣的媳婦誰家也受不了,這婚必須離。”
姚雪堅定地喊自己是被害的,姚家人自然跟著胡攪蠻纏,還說姚雪在曙光大隊出了事,該讓他們負責查清楚。大隊長都被他們氣樂了,楚東升冷冷地看著他們說:“明天就去鎮上辦離婚證,要是你們姚家不讓我好過,那你們就誰都彆想過日子!”
姚家人看見楚東升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上次楚東升打得他們養了好幾天才好呢。幾人硬著頭皮嚷嚷幾聲,還趁亂踹了李紅軍幾腳,扯著姚雪走人。
楚東升對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姚家大哥當天晚上起夜的時候就被人揍了。揍人的還明說,姚雪再不離婚,姚家人誰也彆想好過。
第二天姚家人先找上門鬨起來,指責楚東升打人。可楚東升晚上跟村裡幾個人一起喝的酒,大家都能為他作證。問姚家大哥是誰打的他,他又說不出來,隻說一定是楚東升的哥們兒。
這就沒法說了,人是誰都不知道,大家還可以說是姚家大哥胡說八道呢。
這天夜裡,姚家大哥沒再起夜,但姚父姚母的屋裡被扔進一麻袋耗子!姚家雞飛狗跳地折騰了半宿才把耗子抓光,姚父姚母精疲力儘,還不敢在屋裡待了,就算他們不怕耗子,一下來那麼多也膈應人啊。
這麼折騰兩天,姚家人是徹底相信楚東升的威脅了。在他們看來這都是姚雪自己作的,且姚雪還偷人,不離婚不是更丟臉?
姚家的頂梁柱姚父和姚大哥都開口了,姚雪再堅持什麼也沒有用,第三天是姚母和姚大嫂、姚二嫂一起押著姚雪去辦的離婚。
楚東升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心裡鬆了口氣,真正高興起來。而姚雪看著他毫不掩飾地笑容,心裡蔓延出恨意。真以為沒了他,她就過不好嗎?她是重生的,就算不靠彆人也一定能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