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經曆了一番家庭大戰, 雅思托福是還有機會考的, 可是付遇根本沒有申請國外的學校, 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 有些學校已經截止申請了, 現在申請美國、歐洲的院校已經比較倉促了, 隻有澳洲的學校還有機會。
但主角不配合,逼著他也是沒有用的, 付遇從高二下學期開始就在自學高中的課程了, 前麵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出國留學準備的, 陡然要轉變為應試教育, 也不是大容易。
對他來說最難的反而是語文, 高考肯定是選數理的,語文背誦得一大段一大段,在德威對語文的要求不高,都是要出國的人,背大段大段的古文又有什麼意思,但德威還是會培養學生的文化修養。
任是付家夫婦怎麼罵怎麼勸,付遇就是紋絲不動, 他亦是倔強的性子,也不解釋也不說什麼,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有一種固執,我就是希望你們自己發現, 就是不想自己說。麵對父母, 付遇也會有委屈, 在委屈之下就更加倔強。
“我們為你在德威花了這麼多錢,就是為了送你去國外深造,你倒好,輕飄飄的一句我留在國內了?這麼多年白養你了!”付父氣得狂拍桌子,聲聲質問。
付遇垂下眼瞼,遮蓋住眼底的受傷:“以後我會把錢還給你們。”
“那你外公的錢還給我們嗎!”
“我自己會賺!你們有臉提我外公嗎!拿外公的錢給你們是侮辱了外公。”付遇突然凶狠地瞪向他們,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野獸。
提及父親,付母也有幾分愧疚,可兒子的話也毫不留情揭露了她內心對父親的愧疚與心虛,然而卻強裝掩飾:“你這是什麼話!付遇,我們是你爸媽!你外公也是我爸!”
付遇強忍著淚水,在燈光下折射出水光:“你們也知道啊,外公病了你們在哪裡?外公在病床上死死地望著門口等你們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付父付母一時間也沉默了,若說沒點愧疚,那也是對不起良心。
付母也是紅了眼眶,當年丈夫創業,她懷著阿遇,但她不想一輩子被家庭困住了手腳,她也有自己的抱負,尤其在聽到丈夫公司的花邊新聞,她狠心扔下隻有五個月大的阿遇,跟在丈夫身邊打拚,她的公婆離得遠,她就交給她爸爸。
阿遇很乖,爸爸隻有她一個女兒,媽媽又去世得早,阿遇在身邊也算是個慰藉,她就安心地發展自己的事業,直到爸爸走後,他們不得不把阿遇接到身邊,但阿遇真的是個很省心的孩子,她甚至記不得阿遇的班級,有時候想想也是很失職的。
“算了,現在準備也來不及了。”付母無力地說道。
“那不是還有澳洲的學校……”
“他肯本不想去,你還能逼著牛吃草不成!”付母抬高了聲音說道。
付父拿出一根煙來點上,都說兒女都是前世的債,以前向生意夥伴誇耀自己兒子省心,現世報就來了,債總是要還的,歎了口煙:“這樣吧,你轉到XX中學去,我幫你打通打通關係,弄一個保送名額,國外的不去了,國內總要上最好的。”
“我不去,去搶彆人的名額嗎?我的成績都在德威,我可以自己考得上。”付遇堅定地說。
“那你道底想乾嘛!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就廢了!德威都是出國留學的,國內那是應試教育!”
“阿遇,你聽話。”
付遇冷笑一下:“我以前就是太聽話了……”
付父:“你什麼意思!做爸媽的還不能管你了是不是?”
“你們管過我什麼,現在來對我指手畫腳,我是你們的傀儡嗎?”
任是付父付母怎麼說,付遇就是不妥協。
付家夫婦本想用金錢挾持他,然而付遇的外公去世之後,遺產全部給付遇繼承了,有一部分是隻有18周歲以後才能使用的,但老爺子也安排好了,存了很多定期,每一年都有一份定期解凍給付遇做零花錢,這些年付遇自己也沒少存錢。
他們不給交學費,付遇就自己交,夫妻倆還真是拿他沒轍,請學校還有方知濃他們勸勸他。
方知濃還真不是很想勸,其實她不是很看得起付爸爸付媽媽的做法,即便去付家的次數不多,見到付家父母的次數也不多,但相處這麼多年,她可以感受到付家父母與子女之間的疏離。
“叔叔阿姨知道阿遇為什麼要留在國內嗎?”
付母也很奇怪,但她有個猜測:“難道是和我們慪氣嗎?”
“不是的,阿姨,你不知道阿遇一直在弄論壇嗎?”陳旭陽說道。
“他就為了論壇放棄出國讀書?”付母有覺得坐不住了。
看來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方知濃說道:“論壇現在發展得很好,阿遇想把它做大,所以選擇了留在國內。”
付母:“那論壇能有多少前途,阿姨想請你們勸勸他……”
陳旭陽辯解道:“阿姨,現在互聯網很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