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濃上一回生這麼大的病還是在高中, 因為於麗英很注重他們的免疫係統,基本上能不掛水就不掛水,能不吃藥也儘量少吃藥,所以長這麼大掛水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熱天的, 渾身發冷,彆人在吹空調而你隻能蓋厚被子, 方知濃發現自己不太對勁的時候是周五下午, 大家都說熱,隻有她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後背還很酸疼, 頭昏腦脹,起來活動活動也是覺得四肢無力。
方知濃就知道自己不大好了,下班回去以後, 和陸明铖說了兩下,吃了兩顆藥, 趕緊爬上床捂被子裡。
陸明铖見她身上蓋了兩床被子, 這麼熱的天, 道:“去醫院吧, 怎麼這麼嚴重。”
方知濃現在渾身還在發冷,但臉上通紅通紅的,“我剛吃了藥,過一晚就好。”
主要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根本不想動,窩在被窩裡都渾身發冷, 方知濃根本不想出來。
陸明铖給她量了一□□溫三十八度八,儼然是非常不滿:“不舒服怎麼也不和你們領導說一下,濃濃,現在的問題不是自由不自由了,而是這個工作對你的身體也有很大的影響,你超負荷運作了。”
方知濃當然明白自己是怎麼會生病的,設計部今年突然少了兩個人,分配到每個人身上的任務就更多了,而且前一段時間她太忙了。她燒得迷迷糊糊,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想找依靠。
聽了陸明铖的話,她腦海裡都是方季康和於麗英,眼角沁出淚水:“我想媽媽想回家……”
成年了才知道心酸苦楚沒那麼容易對家裡說出口,他們也在擔心你的健康快樂,而你也隻想讓他們知道你是健康快樂的。所有的不健康不快樂,隻有在最脆弱最孤獨的時候,獨自消受。
陸明铖趴在床頭,輕輕給她擦拭掉淚痕,輕拍她的被子,哄道:“好,等你病好了,回家,你需要一個休假,一個讓自己徹底放鬆的休假。”
陸明铖熬了粥,她喝兩口就沒胃口。夜裡九點多的時候,方知濃還是一陣一陣的熱度,他也不敢再拖,直接把她拉起來,上醫院去。
夜裡掛得急診,她冷得很,陸明铖拿了條小毯子給她裹好,掛上水之後,方知濃漸漸平緩下來,靠著陸明铖又睡著了。
小護士過來換瓶子,陸明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輕輕轉動那根掛著點滴的杆子,朝向小護士。
小護士也不禁躡手躡腳,換上新的一瓶,小心翼翼地走開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剛才這一對來的時候就看男的忙前忙後,女孩子睡著了,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小護士沒忍住在值班室裡對著外麵相互依靠的一對拍了一張照片:雖然值夜班,但看到這一對心裡很暖。她在睡,我不敢動。
一直掛到了半夜,兩個人才到家,醫生說這幾天可能會反複,需要掛個兩三天,陸明铖想勸她,腦王要不就放棄吧。
這周六是陸明铖錄製節目,周日是方知濃。就算是被淘汰了,也是正正經經地輸掉了,哪有還沒上就放棄了的。
周六的時候,方知濃陪陸明铖錄製節目,他對數字的敏感以及比較強大的記憶力,他挑戰的破解密碼,一下子先要聽48個數字,然後打亂十二個密碼箱,把這些密碼還原。
方知濃坐下下麵,聽身後的小姑娘激動地說著:“好帥啊,看著好年輕好帥!”
方知濃今天還沒有多大的力氣,但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向舞台上的陸明铖,他已經解出了兩個密碼箱,正在心算第三個密碼箱密碼,冷靜而自得,並不顯慌亂。今天他的頭發全部梳了上去,做了個發型,造型師還給他帶了一副金絲框的眼鏡,更顯得斯文敗類。
陸明铖的智商毋庸置疑肯定是比她高的,小時候多動症不怎麼聽講,自己摸索摸索也能考個一百,後來參加的奧賽、心算可不少。
“好厲害啊,第四個箱子了!”
每聽到箱子卡嚓一聲打開的聲音,台下麵是比台上還緊張的。
方知濃是一點也不擔心的,陸明铖解完所有的密碼箱,鎮定自若地站起來,用時四分零五,他朝方知濃這邊看過來,嘴角微微上揚。
“是不是看我們這裡?笑得時候好酥啊!”
“又man,又禁欲的那種感覺。”
方知濃暗暗地想,果然人靠衣裝同樣適用於男的,這打扮打扮都可以出道做明星了吧。
第二天方知濃錄的是對決賽,對方是也是空間思維能力選手,方知濃昨天傍晚掛了一瓶點滴,病是好得差不多,但就是渾身沒力氣,做題目的時候手有些跟不上腦子,最終還是以微弱的差距贏了。
節目在錄製對決賽的時候,終於定下時間了,網絡播出需要顧忌的就少一些,七月份開始,豆維的熱度上隔三差五地掛上去。
截取了不錯的片段,就是給人看個頭,不讓人知道答案。
下麵一圈人:這是什麼節目!吊人胃口!
到底挑戰成功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