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竟傻傻的找借口替她掩飾,這一世她倒要看看除了孫妙瑛還有誰願意替她背黑鍋,她要裝,且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蘇楠禎還沒得意多久,隻聽見娘親讓她體諒一下婆母,不由得愕然地抬起頭,結果和她想的不一樣。
“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嫁人了,要學會體諒彆人,不能再由著自己的小性子來。”蘇娘子訕訕地解釋。
蘇楠禎莫名煩躁了起來,不想再談這事,將秀兒一事和她說了,“娘,我去看看她好點了沒,我怕她會想不開。”
“去吧,去吧,好好勸一勸她。”蘇娘子連忙說道,丟了清白不是誰都有勇氣活下來的,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可惜了。
裴頌之被氣得快要吐血,但轉念一想,待在這裡說不定有些安生日子過,如今自己受了重傷,若貿然回去侯府說不定隔天便死翹翹。
“你還好吧?”蘇楠禎進了房間見她不說話,想了想一拍大腿,“你彆擔心,我知道避子湯的方子,一會去煮給你喝。”
若她上一世知道自己被人汙了清白,她早就喝避子湯了,隻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隻阿貓阿狗乾的好事。
裴頌之的胸膛被氣得有了起伏,但他更加怕口不能言又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會被明月庵的人亂棍打死,於是試圖用手指在榻上寫字。
“哦,原來是月事,衣服是怎麼回事?”蘇楠禎恍然大悟,但還是沒想明白。
裴頌之沒想到她竟識字,於是又在榻上寫道“掉下來被樹枝勾走了”,衣服可以被勾住,人不行。
“那個,你拿這個先墊墊,還有我就不和娘親解釋那麼多了,不然的話她可能會趕你出去,你先在這兒養傷,等傷養好了我再幫你找你的家人。”蘇楠禎壓低聲音說道。
少女的氣息充斥他的鼻翼,裴頌之紅了臉,很快又變得慘白,房門外有個男人,男人身上縈繞著一團黑霧,他的臉很模糊,他看不清楚,但他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煞氣。
男人走到他身旁,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裴頌之以為自己小命休已,令他沒想到的是少女的手揮過,男人的身影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裴頌之緊緊抓住了蘇楠禎的衣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安全,見她不解,隨便找了個借口,他是真的遇到賊了,為了逃跑才會掉下山穀的,他害怕。
“不怕,不怕,你在這裡很安全,好好睡一覺,我去做好吃的給你吃。”蘇楠禎恍然,拍了拍她的手,和衣躺在他身邊。
裴頌之很怕她會離開,但他抵擋不住困意來襲,眼睛閉上了,手仍是死死抓住蘇楠禎的衣袖,她一動他便半夢半醒的喃呢。
看來她受了不小的驚嚇,蘇楠禎待她熟睡才慢慢抽身起床。
她要幫忙做飯,之前娘親在庵裡負責挑水燒火,如今身體不好隻能負責燒火,她沒出嫁之前已經開始幫忙做齋飯還有挑水。
秀兒的事瞞不了,蘇楠禎乖乖地和庵主打了招呼,說詞仍是那一套,就說她遭遇不測現在害怕見陌生人,不讓其他人打擾她。
庵裡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事,庵主也沒懷疑,且蘇楠禎的外祖父對她有恩,自是不會為難一個落難的小女子,隻悄悄瞧上一眼便離開了。
蘇楠禎不在,裴頌之睡了一小會便驚醒,竟已大汗淋漓,傷口似乎又有些痛,便從裹胸布裡掏出一顆金瘡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