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段玉瑩捂著臉弱弱地說道,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
“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胡話,我死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段娘子恨恨地說道,若非女兒不爭氣,她這個當娘親的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如今死無對證,她沒什麼好怕的。
官差很快便查明死者身份,就是牛一柱,人是趙大元認出來的,牛一柱死時的慘狀差點沒把他嚇尿。
裴頌之喃呢著牛一柱這個名字,又從七爺那聽來些許閒言閒語,隱隱覺得他死得蹊蹺,應該不是死於意外。
其他人都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何對這麼一件小小的案子如此認真,裴頌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即便他讓七爺現身,但他也隻是聽來的,做證據有些勉強。
思前想後他還是讓趙捕快他們仔細查一下段娘子她們有沒有什麼可疑,雖然牛一柱得罪的人不少,但直接告訴他應該是和段家有關係。
他本想著試探一番,誰料段娘子膽大包天,竟把蘇楠禎和蘇娘子他們扯了進來,說是有可能是她們恨牛一柱三翻四次的騷擾她們才設計殺了牛一柱。
蘇楠禎和蘇娘子更是沒想到會有這飛來橫禍,隻好將惜淳托付給顧申軼,然後隨他們去一趟公堂。
惜淳去到顧申軼那眼淚就一直沒停過,害怕她們兩人一去不回。
“你放心,她們不會有事的,也不看看誰負責審這案子。”顧申軼信心十足地說道,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停頓了片刻,待他出去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公堂之上,郡守不得不審理此案,而裴頌之則是躲在後麵偷看外麵的一切,聽到沈直蔚冷麵無情的控訴蘇楠禎有殺人嫌疑,氣得他握緊了拳頭。
青鬆他們還沒回來,不過有他在便是撕破臉皮也不許他用刑。
“回稟大人,民女和牛一柱之間的恩怨不僅那些,他還曾攔路打劫,此事回春堂顧大夫可以作證。”蘇楠禎淡淡地說道。
沈直蔚一噎,看她也不像是要認罪的樣子,“你可是心懷怨恨,故設計殺害了他!”
“大人冤枉啊,要說怨恨,民女和牛一柱之間那點私人恩怨算不了什麼,說家裡被偷那事,民女也不知道是誰偷的,若是知道民女早就報官了,民女倒有些好奇她怎麼知道的?”蘇楠禎斜睨了段娘子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含血噴人,民婦隻是湊巧看到那日他從木屋那出來而已。”段娘子忍不住狠狠地刮了蘇楠禎一眼,若非公堂之上她都要撕爛她的嘴。
“民女隻是想了解一下緣由而已,怎麼就成了含血噴人?”蘇楠禎勾起嘴角冷笑。
沈直蔚不喜她這份淡定,好像她才是這公堂之上的主宰,但聽她一步步的將段娘子引入自己設下的陷阱時他竟有些欲罷不能,許久沒一下子聽這麼多八卦了。
外麵的人也是議論紛紛,八卦一個接一個的,圍觀的老百姓越來越多。
苗蘭芝和蘇娘子看了一眼蘇楠禎,感情她們都是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