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自己不吃人間煙火似的。”蘇楠禎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她。
蘇娘子抱歉地對柳音音笑了笑,“柳小姐你彆介意,我女兒她這人對誰都這樣,沒有惡意的,她的話你彆放心上。”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和她一般計較。”柳音音冷哼了一聲,同樣鄙視蘇娘子睜著眼睛說閒話,明明蘇楠禎對範華寧就挺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呢。
對範華寧那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人家母親和妹妹來的時候還送了一大堆東西給人家帶回去,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她。
柳音音的眼珠子一直盯著蘇楠禎,直到被發現才若無其事的挪了地方。
“去把木屋後麵的那些花盆搬進草棚那,那塊地我要用。”蘇楠禎見她站在那裡,便想起一事。
“你公報私仇。”柳音音指著她恨恨地說道。
“還不快去。”蘇楠禎捶了她一小拳,笑嘻嘻道,“這才叫公報私仇。”
不痛不癢的,柳音音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在青禾和翠苗兩人的監督下前去搬花盆。
花盆剛剛搬開,段貴金的花便送到山腳下,柳音音隻好躲進木屋裡,誰知道木屋裡還有個小豆丁,惜淳。
“你逃課了?”柳音音頗為欣賞地看著他。
“逃課是不對的。”惜淳鄙視了她一眼,“範先生要教算數,這個。”
惜淳揚了揚手裡的竹枝,這是母親給他準備的算數工具。
無端端的被一個小毛孩被鄙視了,柳音音氣得想要追出去揍他一頓,但被青禾和翠苗兩人攔著,隻好作罷,“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說完這話她都有點想哭,這話說得太多次,雁京哪家貴女像她這般活得那麼憋屈的,柳音音鬱悶的捶了捶門框。
“什麼人在裡麵?你家該不會是遭賊了吧?”冷不丁聽到動靜,段貴金連忙提醒蘇楠禎,人也攥緊了花盆,準備拿來當武器。
“沒事,我這裡沒賊敢惦記,可能是進老鼠了。”蘇楠禎忍著笑,一本正經道。
“那可不行,我家裡有隻貓剛好生了幾個小貓,給一隻給你養。”
“沒事,老鼠不會吃花,貓就不好說了,再說家裡沒東西可吃它自然就跑了。”
“那也是。”
“……”
被說成是老鼠,柳音音氣得想要衝出去和蘇楠禎算賬。
不過蘇楠禎也有一套說辭,魏嬤嬤說了儘量不要讓鄉民看到她的真容,她是迫不得已才撒謊的,“你以為我喜歡啊,因為你的到來,我是撒了一個又一個的謊來掩飾。”
“哼。”柳音音說不過她,氣哼哼地出了木屋。
山下有個男人的身影盯著她看,青禾和翠苗連忙擋在她前麵。
“那人又是誰?”柳音音好奇地問,看著像是書生模樣。
“前夫。”蘇楠禎抽了抽嘴角,“來攀高枝的。”
“他若是想要攀高枝為什麼要娶你?”柳音音不喜她這語氣,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