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秘的石頭幫忙,裴頌之還是救出了他爹。
隻是他爹腿瘸了,怎麼回去是個大問題,裴頌之隻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搜捕的人太多,想要躲過那些人有點難,再加上他爹雙腿因為一直浸泡在冰水裡早已失去了知覺,他走不了。
青鬆也不敢在他麵前提這事,待他熟睡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裴頌之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可惜我上不了侯爺的身。”季昌抱歉地說道。
“不是你的錯。”裴頌之脫口而出。
青鬆愣了片刻,想不明白,求饒就對了,便道,“小的該死。”
裴頌之斜睨了他一眼,“沒和你說話。”
青鬆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四下張望,看哪哪可疑。
“淡定,不許露餡。”裴頌之警告。
“我不怕。”青鬆強裝鎮定。
裴頌之望了一眼季昌,他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便在季昌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小的這就去查探一番。”季昌激動地說道。
“主子這是有計劃了?”青鬆好奇地問。
裴頌之白了他一眼,“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說完他便去守著父親。
隻是裴鳴醒來也沒對自己的遭遇多說一個字,隻說會在皇上麵前解釋一番。
裴頌之有些無奈,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不能告訴他的。
但他還是隱隱覺得事情很大,且他爹不告訴他應該是為了他好。
第二天,搜查他們的人有多無減,但裴頌之他們還是混進了白事隊伍裡在官差眼皮子底下出了梁州邊界。
一個杜撰的故事再加上三十兩銀子的助攻,還有季昌幫忙說情,裴頌之和生人以及死人都合作了一回。
然而離開了梁州他們仍是不安全,裴頌之不得不帶著他爹東躲西藏的離開陳國。
百花鎮那邊已經春暖花開,齊餘也終於把海棠樹回春這一好消息傳回宮裡。
皇後看到齊餘傳來的好消息,既喜且悲。
喜的是海棠樹活了過來,悲的是皇上怕是早已將海棠樹忘得一乾二淨。
她正愁著怎麼和皇上說此事,本想讓齊餘把海棠樹帶回雁京,但她在信裡說了此時尚不適宜移植海棠樹。
皇後再三思索還是把這事告訴了皇上,且把蘇楠禎一事也說了出來。
皇上也覺震驚,李公公收到消息,他臉上神色幾經轉換,隨即轉身離開。
未央殿眾人恭送皇上離開之後皇後臉上已經是掩飾不住的失落,雖然幻想過他會這般反應,但帶她真的看到的時候心裡還是難受得很。
禦書房裡,君臣相見,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彼此臉上神色都十分凝重。
裴鳴是被人抬著來的,但他還是掙紮著想要跪地請安。
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大將軍如今趴到在地上,皇上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命李公公扶他起來,且賜座。
“臣有要事稟告。”裴鳴抓著侍衛的手,硬撐著沒有坐下。
“準。”皇上擺手讓其他人退下。
裴鳴這才將當年太子監國期間命他去查細作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上。
雖然知道任務艱巨,但他也沒有想到去了陳國就差點回不來了。
且太子已故,這是他們倆之間的秘密,他便是可以回來,誰又會相信他是清白的,若非記掛著目前還有兒子,他大概也撐不了那麼久。
“既是如此,那你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臣不敢妄斷,但陳國之事可能與嘉芸公主駙馬周義有關,且太子之死……”裴鳴見皇上臉色已顯雷霆之怒,一時間不敢說下去。
“說。”
“可能也與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