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禎也不敢太用力,隻能是盯著他看,還得去給惜淳找衣服。
衣服找到了,混在小孩子的衣服裡還沒洗。
待她重新找了套衣服給惜淳,蘇楠禎這才猛地想起兒子還在吃著東西,隻是至於扒開他的嘴裡,裡麵已經沒有東西了。
雖然有驚無險,但蘇楠禎還是被嚇到了。
心虛之餘也不敢將此事告訴其他人。
但是喂東西的時候也不敢假手於人,免得他又來這一招。
趁著他剛剛吃飽,蘇楠禎趕緊去采購點新鮮的蔬菜,卻是意外發現段四郎站在回春堂外麵念經一樣說苗蘭芝當大夫於理不合什麼的。
蘇楠禎上前瞪了他一眼,可能是之前的恐懼記憶猶新,他竟灰溜溜的跑了。
但她還是很生氣,進去回春堂問苗蘭芝,“他這毛病多久了?”
“難不成我還能和一個傻子計較?”苗蘭芝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若是正常人如是說她還可以反駁幾句,隻是麵對一個傻子,她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望著她無奈的神色,蘇楠禎氣不過,也不怕她怎麼想,便將自己教訓段四郎的事情告訴了她,“你說他傻,但有些時候他可精著呢,你得讓他怕你才行。
我看他現在是不敢念叨青年男子,可也不能讓他逮著個女的就來念叨,他雖是傻子,但仍是個男人,最好是讓他怕了女人才好。
他那一脈到他這個應該是斷了的,但他那個親娘未必會認命,說真的我都有點擔心這百花鎮的姑娘。”
“不會吧?”苗蘭芝忍不住張望了片刻才道,“你彆把他想的那麼壞。”
“如今的他是好是壞我不便評價,但你不要低估了一個寡婦對子嗣延續的渴望。”蘇楠禎低頭沉默了片刻,隨即抬頭嚴肅且認真的望著苗蘭芝,“我不希望你再次受到傷害。”
即便如今段四郎自喻聖人,但他還是個男人。
而段娘子對子嗣的渴望她是知道的,或許上一世她對自己的遭遇並不清楚,所以段四郎才會把她也一並帶走。
蘇楠禎忽而想到上一世知道孩子身世的可能就是段四郎和孫妙瑛了,那事怕是他們兩人合謀毀掉自己清白。
如今兩人一個死了一個傻了,她隻道一句活該。
但她也不允許活著的人再造冤孽。
苗蘭芝對段四郎的容忍她怕會讓段娘子誤會有可乘之機。
蘇楠禎坦然的望著苗蘭芝,在她眼裡那對母子就是這般卑鄙之人,哪怕一個已經學會了裝可憐,一個在裝聖人。
望著蘇楠禎那雙寫滿了關心的眼,又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苗蘭芝可以理解她的擔憂,知道自己不該讓她繼續擔憂下去,握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我就不再多嘴了。”蘇楠禎笑了笑,和她告辭,離開了回春堂去買菜。
那個裝可憐的段娘子見了她眼裡也不再是一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狠勁,甚至擺出一副我很弱小無助,你彆欺負我的可憐樣。
她這模樣可能能換來其他人的同情,但蘇楠禎可一點都同情不起來,隻當沒看見。
段娘子忍著滿腔怒火,低下了頭,眼底儘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