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建了起來。
寒冬也悄然而至。
在寒冬來臨之前她才開墾出兩塊地。
種子還沒種下,打算待把地養肥了養滋潤了再來種花。
又是建房子又是備糧食,這一折騰蘇楠禎發現她手裡隻剩下二十幾兩銀子了。
二十兩銀子對一般人來說已經是巨款了,對她,兜裡有錢有糧,心裡一點都不慌。
不忙的時候也不考慮開荒,都積雪了,她隻管大棚裡那些花花草草還有蔬菜,其他時間都拿來陪惜淳和蛋蛋。
兩個孩子玩得很好,蛋蛋還學會了走路,也能夠聽得明白彆人在說什麼,就是不大願意開口說話。
若不是蘇娘子聽過他說話,她又該擔心蛋蛋是不是啞巴。
惜淳因為耳朵聽不見的關係不怎麼喜歡說話,蛋蛋也不怎麼說話,但偏偏玩得挺好的。
蘇楠禎就盯著他們看,時間久了無奈的發現他們隻需要一個眼神便懂得對方想要什麼,溝通毫無障礙。
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變成小啞巴,蘇楠禎都有點擔心,趁著吃東西的時候逗他開口,誰料他一開口便是嚎啕大哭,然後蘇娘子來給他撐腰。
然後沒有然後,蘇楠禎隻能私底下和她娘親說好不許摻和進去,但是可以多點和兩個孩子說話。
慢慢的蛋蛋才肯開口。
就是見人便喊爹這一點讓她挺尷尬的。
她教了他這麼多遍娘親也沒見他喊幾回,就是惜淳教了他一回爹爹,他見人便喊。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才會讓他開口喊人家爹,害她浮現連篇,結果是一場烏龍。
望著兒子肉肉的小臉,蘇楠禎又開始想著他的眉眼和誰相像,隻是仍然沒找到可疑的對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蘇娘子問她。
“蛋蛋才剛剛學會走路,天一冷,穿得像粽子似的,都沒見他站起來走幾步了。”蘇楠禎不想讓她擔心,隨口找了個理由。
“好像也是,沒關係,開春就好了。”蘇娘子猛然發現是這麼一回事,但這事她並不擔心,還安慰起女兒來。
“天太冷了,聽你舅舅說兗州比這兒還冷,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熬過那麼多年的。”蘇娘子幽幽地說道。
“這麼多年大概都習慣了。”
“是啊,大概習慣了。”
“若是我們去兗州得挑個沒現在這麼冷的天。”
“你還當真了。”
“當真。”
“……”
蘇娘子沉默了許久,“若是真的可以去兗州,我想再去兗州之前去一趟雁京。”
她逃難的時候沒敢把玉佩帶在身上,藏在雁京郊外的一棵大樹上,也不知道那玉佩還在不在,那玉佩似乎很重要。
不管怎樣那玉佩也是爹爹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的,是他們三兄妹相認的信物,她想在見到哥哥前拿回玉佩。
哥哥在信裡提到過玉佩一事,她顧慮這一點也沒敢和他們說出實情。
大冷天的還有客人上門,蘇楠禎便起身,讓娘親和惜淳他們在木屋這待著,她去招呼客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