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裴頌之揉了揉太陽穴,“彆當真,她逗我的。”
“你怎麼知道的?”青鬆不由得嘀咕。
“就憑她先關心你。”
“真的?”
裴頌之扶額,不去看他的傻樣。
青鬆卻是很好奇他嘴裡那個菀兒。
然而第二天菀兒一直沒現身,隻是跟在他們身後教他們怎麼走。
“她是不是長得很醜?”見她遲遲不肯現身,青鬆越發好奇,忍不住小聲地問裴頌之,“是因為我她才不敢露麵的嗎?”
怎麼感覺有點難過。
“什麼聲音?”青鬆隨即聽到了些動靜。
“咬他。”菀兒盯著青鬆,凶巴巴地命令群蜂。
群蜂立馬圍攻青鬆。
它們也不傷害裴頌之,就攻擊青鬆。
青鬆痛得直求饒。
裴頌之立馬解下披風驅趕蜂群,但那些蜜蜂好像隻聽令菀兒一人,直到她收手蜂群才散去,隻是青鬆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
“姑娘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裴頌之忍著怒氣說道。
“他說我長得醜更加過分!”菀兒輕哼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青鬆哀嚎著,隻慶幸主子沒有色迷心竅要娶她。
一路上除了偶爾哼唧一下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感覺像是在走迷宮一樣,到了最後麵菀兒讓他們閉上眼睛拉著白綾跟她走。
裴頌之和青鬆都是一頭霧水,但這裡是她的地盤,客隨主便,隻好照做。
走了好一會,裴頌之隻感覺越發的冷,但也沒睜開眼睛偷看。
“可以了,你們出了這山穀一直往前走,那小老頭就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菀兒收回白綾,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青鬆這會兒跟瞎了差不多,透過眯著的眼睛的那一線縫隙,他隻看到白色。
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是雪嗎?”
“穿好衣服。”
裴頌之看著他那樣,抽了抽嘴角,將皮衣丟他手裡。
這裡的積雪稍微沒那麼厚,但還是很冷。
回過頭望去,全是一片白茫茫,哪裡還有菀兒的身影。
裴頌之努力回想著,也沒想到江湖中有菀兒這麼一號人物。
“主子。”青鬆除了白色什麼也看不到,以為自己瞎了,不由得慌了,“我看不到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瞎了。”
“那是雪。”
青鬆抓了一把雪,嗅了嗅,又將手伸到眼皮子底下,低著頭努力辨認著,“是雪啊,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痛嗎?”裴頌之哭笑不得,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痛。”
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子,裴頌之動了惻隱之心,放慢了速度,畢竟青鬆再次病倒坑的是他自己。
百花鎮,蘇娘子和蘇楠禎再三商量還是沒回蘇宜歡的信。
之前寄出去的信怕是沒落到他手裡。
但若是一直不回信又怕他們會擔心,蘇娘子愁得嘴角都起泡了。
蘇楠禎也在等去兗州的有緣分,但沒有,她隻好和娘親商量一下先回信試探一下。
若是對方察覺到她們已經識破他們的伎倆,說不定就不會再攔截他們的信,而且他們的目的是玉佩,她們不談玉佩一事便可。
但是她們也得提醒一下舅舅,有人盯著,有些事不能在信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