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蘇楠禎問木芙蓉。
“那潘小姐想要進來搜查,被他們趕走了。”木芙蓉出去片刻便回來,怕她誤會,趕緊替裴頌之解釋了幾句。
侯府還沒分家,這處莊子又是記在侯府名下的,潘玉蘭仗著自己是夫人侄女想在這兒指手畫腳,幸好人都是主子安排進來的,沒慣著她。
隻是人雖然被趕走了,但依照她的性子定然會在夫人麵前告他們一狀,可能要主子周旋一番才行。
不過如今侯爺回來了,夫人便是想借題發揮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在侯爺心裡的地位才行,木芙蓉這般說著,讓蘇楠禎不用擔心主子的處境。
“芙蓉,你這樣在你主子背後說他閒話不大好。”蘇楠禎打斷她的話,裴頌之可不能任人欺負的主,她才不擔心。
木芙蓉頓時安靜了下來,潘玉蘭以為他們是主子才想著要闖進來的,若是被她知道住進來的人是蘇楠禎和蛋蛋,估計她會發瘋。
其實潘玉蘭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收錯消息了,按理說若是裴頌之不至於躲著她,她雖然離開了,但也留了個心眼,派人盯著住在莊子裡的人,看看對方是誰。
第二天她便知道住進莊子的人並不是裴頌之,而是一個女人,潘玉蘭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跳了起來。
她相信以裴頌之的性子,不會隨便讓一個女人住在莊子裡,那裡對他來說算是比較私隱的住所,而且那處燈火分明是他住過的房間。
且聽說蘇楠禎被定國公府的人接了過去,潘玉蘭還想著是哪家小姐,鐵了心要看看對方廬山真麵目。
不過蘇楠禎被懷柔郡主請了過去沒那麼快可以脫身。
她都沒想到懷柔郡主會知道她來雁京的事情,更加沒想到柳長欽一早把這消息告訴他娘親,讓他娘親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來敘敘舊。
最主要的是他想攔住來自他娘親的關愛,讓她彆有事沒事送些花花草草給他,送那些還不如送錢,花花草草還得他貼錢救活養著。
確實懷柔郡主收到消息也歇了將一些沒養好的花花草草送給兒子的心思,就等著蘇楠禎來了。
這不聽了蘇楠禎的建議,懷柔郡主讓花匠好生記著,彆老是給她丟臉,連最普通的蘭花都養不活定國公府可就不會再留著他們了。
花匠心裡也苦,他們做得好好的,可是管不住主子心血來潮的添亂,他們是敢怒不敢言,眼下還的乖覺的聽著她訓斥。
定國公府的事蘇楠禎這個陪襯隻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可算是等懷柔郡主處理外一些內務,兩人才閒聊起彆的事情。
柳長欽隻說蘇楠禎要來雁京,卻是沒說她來這裡做什麼,但懷柔郡主是個人精,自打弟弟被冊封為皇太孫之後她就沒放鬆過警惕,故一聽蘇楠禎是為陳善農的蘭花來的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人還以為自己十八,哼。”懷柔郡主不屑地說道。
蘇楠禎端著茶杯抿了一小口,有些事她便是知道也隻能是裝作不知道。
至於蛋蛋,一本正經的坐著,努力的吃著,吃飯可能不認真吃果脯什麼的他還是很認真的且護食。
“好了,不吃了,再吃該鬨肚子了。”蘇楠禎看著他麵前堆成小山似的果皮果殼果核,趕緊讓木芙蓉帶他下去消消食。
“孩子都這麼大了,長得真討喜,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懷柔郡主歎了一口氣,隨即神秘兮兮的問,“長欽他好像和你挺熟的,你有沒有聽他提起過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