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裴頌之望著他,曾經他羨慕他有人護著,如今慶幸自己一個人一路走來,唯有這樣的他才能護著妻兒。
想起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裴頌之的心情頗為微妙,。
他嘴角的微笑讓裴慶之以為自己有機會說和,便央求他準備潘玉蘭繼續留在侯府,若她回去可能會被外祖母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然裴頌之在聽到他的來意之後並不驚訝,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是你該操心的,除非你想娶她。”
“沒有,我沒有,你不要亂說。”裴慶之聽到他竟這樣說,嚇得再也不敢當說客了,“你就當我沒來找過你。”
“他怎麼說?”早在外麵候著的潘玉蘭看到他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眼,卻仍有些許不死心。
“……”裴慶之不敢將裴頌之的話告訴她,隻能默默的搖了搖頭。
“他什麼都沒說嗎?”潘玉蘭越發好奇,竟脫口而出,“你不用怕我會難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哥哥說你再留在侯府會惹人非議,他也是為了你好。”裴慶之猶豫了片刻,委婉的說道。
“我就知道他心裡有我。”潘玉蘭羞澀的低下了頭。
裴慶之茫然的望著她,他不是這個意思,她這反應把他給弄糊塗了。
然潘玉蘭大概是犯了花癡,竟浮想聯翩,認為裴頌之是希望她乖乖的回去等著他上門提親便可。
她大概不清楚自己的小家和侯府之間的差距。
潘家原本隻是一個小商戶,在攀上侯府的高枝之後才逐漸做大了生意,然論財力也好,論實力也罷,潘家在雁京來說真的隻是小門小戶而已。
裴老夫人原本不同意兒子這門親事,但兒子執意要娶,且潘家出的嫁妝還不錯,她又不能看著兒子還沒成親就當爹,隻能是默許了。
潘玉蘭在家中排行最小,自打姐姐沒了之後她成了家裡唯一一個女孩子,故備受寵愛,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漸漸的她便看不得自己的任何不足。
按照青鬆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活在自己的美夢裡的人。
自打她來了侯府就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當成侯府裡的半個主子,裴老夫人之前沒心情管著侯府,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潘玉蘭來了就不願意走了,裴頌之把親爹找了回來,有機會送走她,這會兒他可沒心情慣著她。
人走了,他回這裡也心情舒暢許多。
不過他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
他爹不見了,留下書信離家出走了,說是要尋醫問藥,裴頌之的眼皮子直跳,總感覺他爹藏了壞心思。
壞了,裴頌之連忙讓青鬆去查一下他爹的行蹤,這一查才發現他爹壓根就沒有去見什麼好友,若他沒猜錯的話他爹估計是去通州了。
裴頌之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看來他也得儘快回通州才行。
而蘇楠禎也被追上來的裴鳴給嚇了一大跳。
裴鳴也是無所謂,厚著臉皮說自己就是想找顧申軼看病,順道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傷養老過完下半輩子。
蘇楠禎被他的厚臉皮給嚇到了,這是打算賴上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