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頌之正想告辭但被皇上留住。
皇上被他一番話弄得雲裡霧裡的,好奇心被挑起,套出他的夢之後卻是不淡定了,命欽天監官員解夢已定吉凶。
然欽天監司徒匪沒去解夢,而是給裴頌之算了一掛,良久才小心翼翼的伏地,“神諭未明,不可輕易解夢。”
“一派胡言。”皇上大怒,“若你沒這個本事解夢那就讓位。”
司徒匪惶恐不安的求饒,不是他無能,而是裴頌之八字十分古怪,若是這夢是皇上做的他倒是可以斷言一二,但這夢是裴頌之做的,他就不敢明示。
裴頌之知道讓他解夢可能有些為難他便好心替他解圍,自己替自己辯解一二,這才讓皇上勉為其難的不再追究。
隻是他那番話還是讓皇上惦記上了,又讓人去尋青雲大師,希望以他的神通能夠為他指點迷津。
不說皇上,裴頌之也在尋青雲大師,隻是一直沒找著。
雖然彆的事情一時半會查不清楚,但寧王府的管家通敵賣國一事卻是真真切切,被抓到之後驗明正身,判斬立決。
管家人頭落地,朝中和寧王走得比較近的終日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的人頭不保。
譬如原本想和蘇楠禎劃清界線的蕭柏業在他娘親的逼迫下舔著臉來堵裴頌之。
範華寧和蘇宜惜還有另外兩人識趣的離開。
裴頌之一動不動,生硬的問,“不知道蕭大人找裴某何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禎兒在侯府過得可還好。”蕭柏業厚著臉皮說道。
當初蕭家被排擠,寧王向他伸出橄欖枝,謝家還是他牽橋搭線的,但寧王素來沒什麼架子,且素有賢名,那會兒有人搭理他已經很不錯了,他哪裡想過多年後會被牽扯進來。
但他也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今上的事,他和寧王不過是泛泛之交,真要論起來,謝家和寧王的來往比他還要多。
隻是這一回他不可能再休妻,雖然他的母親曾經提議讓他休妻,但他拒絕了,他娘親也知道蕭家經曆過什麼,隻提了一回就作罷。
不可能休妻,蕭柏業也自我檢討了一番,雖然覺得自己是清白的,但清者自清這一套可能不適合用在裴頌之身上,他想看看他的態度。
再不濟也得提醒一下他自己可是蘇楠禎親爹,若裴頌之真要對他下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可彆把自己也坑進去。
裴頌之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也猜不到他竟擔心這些,冷不丁的聽到他過問蘇楠禎的事,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蕭大人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會讓人誤會。”
“裴頌之你,她不認我我可以理解,但裴頌之你枉讀聖賢書,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蕭柏業惱羞成怒,忍不住指責,“我不過是看你最近忙著寧王的案子,擔心你冷落了禎兒,特地來提醒你幾句,想不到你不領情就罷了,還出言不遜。”
“說完了?你也知道我很忙,告辭。”裴頌之冷眼看著,耐性耗儘,轉身就走。
蕭柏業心裡那個氣啊,卻又無可奈何。
而裴頌之走出了宮門之後才向青鬆道,“彆讓他們去煩著夫人。”
青鬆應了聲,大抵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
果不其然,關於蘇楠禎的身世又再被有心人提及,但都被青鬆派人及時給掐斷了。
這事裴頌之沒瞞著蘇楠禎,讓她不要太在意彆人的說法。
如今他們已經成親,至於她那個爹,實在沒必要相認。